武毅新军第一混成旅从杨柳青出发,经两日的行军到达天津东北部的芦台(武毅军大营所在地)后,以直属骑兵营、工程营随军指挥部为第一梯次,炮兵团为二、三梯次,步兵团和其他配属部队为后续梯次,分别乘车开赴山海关外。
“哐哐”作响的闷罐车厢里又闷又热,前火力连现总统官卫队的官兵们宁愿脱下崭新的、心爱的、舍不得脱下的军服躲在角落里,也尽量地不靠近小得不能再小的窗口,这样就不会阻挡住从窗口吹进车厢的“凉风”。因为,车厢正中的地板上铺开了地图,他们的总统官、参谋官和一众参谋、随营学堂的学员们,正凑在那里商议大计。
“……牛河在北票汇入大凌河、北河在义州汇入,大凌河受医巫山阻挡,转而沿山西麓向南,下游河口处乃是低洼沼泽地带,不便通行。目前我军和俄军都在积极进军,等我赶到锦州时,敌肯定已经跨过辽河。因此,本参谋官认为,依托大凌河天险构筑防线,保障凌海、锦州尚有可为。”
“我军只有五千兵马,就不能搞消极防御那一套!”李焘毫不客气地批评了叶长生一句,在他眼里,二哥担任参谋长还有些悬乎,最好的参谋长似乎还是自己。“处处防御、处处被动、处处兵力单薄。这样去打,咱们顶不了两天就得垮下来!凌海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明末时祖大寿筑大凌河城于此,后被……这个、太宗皇帝夷平,至今没有城垣作为依托。大凌河地下游多为松软的黑土,地势平坦、河流流速缓慢,俄军可以在任何一点上架设浮桥突破大凌河天险!凌海不保,锦州就失去屏障。想守都守不住!锦州――山海关铁路正在修筑,中间只有塔山――李家窝铺和沙后所――兴城不足五十里的两段不能通车,把这条铁路稍加整顿,未通车路段两端设置兵站,可以作为我军固守辽西的主要补给线。因此锦州必保!凌海必守!”
叶长生频频点头,心中并没有丝毫的不悦。对他这个日本陆士的预科生来说,象李焘这种级别人从军事地形和后勤保障的角度来制定作战方略,几乎每句话都值得思量、值得学习。他知道李焘的意图,那就是驻军辽西、经营辽西,累积实力、伺机恢复东北!
“大家可以从战术角度来考虑解开这道难题。兵力不足、地形不利。全面防御难以奏效,咱们就来个主动出击,在大凌河东建设一个坚固据点!敌不攻我据点,我出精锐袭扰之,令其无法展开渡河;敌集中兵力攻我据点,我就以河西火炮轰击之!只要老毛子来攻,咱们就有机会寻机分割、各个歼灭!你们看。大批俄军限于宽城子以北。对付各地民众地反抗,他们能够利用的据点其实不多,在辽南,他们兵力比较单薄,必须集中使用才能奏效,那么后勤保障的问题就必须要加以考虑。因此,老毛子要攻凌海河东据点,就只能从安屯、盘山、三岔子方向出兵。哼哼。除非老毛子指挥官修炼成了人精。能够协调三路人马的行动。使之同时到达河东据点,否则。他就是给老子送礼!”
李焘冷笑着用手指戳了戳地图上安屯、盘山、三岔子等地,转头道:“子玉,给我查查三地到凌海河东的距离、道路条件,山东军官团前日有报告发回的。”
“是!”随营学堂学员吴佩孚立即转身翻查电报抄稿。
李焘没有等吴佩孚翻查的结果,而是拿起一个三角板往地图上一扔,沉声道:“兵种不同、部队的士气不同、指挥官的决心不同、道路条件不同、沿途民情不同、携带重装备的数量不同、后勤供给力度不同,都将造成俄军向我河东据点地行军速度不同。现在,假设俄军从安屯、盘山、三岔子同时出兵进攻我河东据点,各位,你们准备如何应战、确保河东据点不失?”
参谋和学员们立即嗡嗡地议论开来。
李焘走到车厢的窗口处,拉开汗湿的衣领,任由车外的凉风吹拂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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