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滴血验骨的事,早已传遍京城,但其后又传出林安儿被打回娘家的事,因此路氏才有此一问。
放下孙家母女三人不提,金玖已带着林安儿离开了翁记茶楼。
他们两人从小就是搭档,一个受委屈,另一个立刻出手相助,就像方才,那个叫桔香的丫鬟原本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看到金玖美色当前,她也稍微客气一些,一看就是想帮着主子对付金明珠家人的,因此金玖替路氏买单,林安儿立刻让红霞打赏。
这不是夫唱妇随,这是搭档之间的默契,林安儿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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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少奶奶一向除了练武就是吃,也没有什么事,如今每月多拿二十两工钱,她便尽心尽力给金玖打工。
和金玖吃过早茶,她就又去了绸缎庄子。
其实在绸缎庄子里也没有什么事,女人不论年龄大小,都爱逛街,绸缎庄子里五彩缤纷,摸摸这,看看那,挺开心的。
今天来的这家铺子是所有绸缎庄中最大的一家,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
掌柜姓侯,上次林安儿来时,侯掌柜不在,说是新娶了续弦,回老家办喜酒去了。
侯掌柜昨天才回来,他五十开外,在这一行已做了三十多年。发妻早亡,这次带着填房从老家回来,人逢喜事,神采奕奕。
见林安儿来了,忙叫来新娶的娘子,给大少奶奶端茶。
新娘子也是四十上下的年纪,穿着簇新的裙褂,脸开得光光的,容貌端庄,眉目清秀,笑盈盈地端着喜茶喜糖走进来。
“大少奶奶,这是老候我新娶的娘子,娘家姓单,小名就叫玉娘,说起来也是在大户人家做过的,懂些规矩”,老侯转身又对新娘子道,“玉娘,这就是咱家大少奶奶,快来给大少奶奶敬查。”
“大少奶奶?”玉娘原本一脸喜气。闻言笑容凝住,仔细打量着林安儿,小心问道。“大少奶奶的夫君可是金家长孙?”
老侯刚才还在夸自家媳妇懂规矩,此时见玉娘这般,连忙打着圆场:“早就同你说过,咱们这绸缎庄子是金家大少的产业,金大少就是金家长孙,这位就是大少奶奶。”
玉娘端茶的纤手一颤,茶水溢了出来。她连忙道歉,转身出来重新沏茶。
老侯有些尴尬。对林安儿陪笑道:“大少奶奶您别笑话,别看她以往嫁过,如今又当新媳妇难免害羞,等和您熟悉了就不会出丑了。”
玉娘的举动虽有些奇怪。但林安儿并没在意。这时玉娘已重新沏了茶水进来,给林安儿敬了茶,脸上已恢复了平静。
老侯离开多日,对铺子里的近况并不了解,也只和林安儿讲了几句,便出去忙了,玉娘自告奋勇,陪大少奶奶在铺子里转悠。
林安儿翻着铺子里新到的布料,眼睛的余光不经意看去。却见玉娘正出神地看着自己,脸上神情亦悲亦喜,倒像是看到久别重逢的亲人。
“玉娘。你以前见过我?”
玉娘的眼中似有泪光,依然目不转睛看着林安儿,好一会儿才道:“大少奶奶今年可是十二岁?六月里的生日,娘家是骁勇侯府林家?”
林安儿点点头:“是啊。”这并不是秘密,整个京城没有几个不知道的。
“那您排行第九,闺名叫安儿?”
“是啊。”这也不是秘密。整个京城没有几个不知道的。
玉娘的眼睛夺眶而出,失态地抓住林安儿的手。动情道:“九小姐,您真的不认识玉娘了吗?”
林安儿的记性一向很好,四岁以后的事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可对眼前的玉娘没有一点儿印像。
她茫然摇头:“你认识我?”
玉娘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落下,语调呜咽:“九小姐,玉娘原以为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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