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见不到您了,菩萨保佑,让我家小姐回来了,三爷和三奶奶在天之灵可安息了。“
林安儿知道,玉娘口中的三爷和三奶奶是林钧和夫人岳少兰。
她记起方才老侯提到玉娘也在大户人家做过事,灵机一动,问道:“你在骁勇侯府做过事吗?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啊。”
玉娘用帕子擦干眼睛,哑声道:“这也不怪小姐不记得玉娘,小姐那时才多大的人儿啊,又经历了那么大的事,不记得也是应该的。玉娘离开侯府快九年了,离开京城也快九年了。玉娘和先前的死鬼男人生下孩子不久,就进了侯府做了乳娘,照顾刚出生的九小姐,就是您啊。说起来,九小姐就是吃玉娘的奶水长大的。”
林安儿依稀记得,五岁时她刚来金家时,听人提起过这位乳娘,说她患了伤寒,这才没有跟着自己一起来到金家。那时她还庆幸乳娘没来,否则一准儿就能识破她这个假货。
“你是我的乳娘?可我回娘家时也没见过你啊。”
“三爷和三奶奶过世后,金家来接您过门,那是童养媳啊,可没想到林家的几位老祖宗竟然就答应了,也难怪,那时府里乱成一团,各房都在抢着抚养小姐,小姐到了哪一房,这爵位也就袭到哪房头上,小姐就是香饽饽金疙瘩,老祖宗们手心手背都是肉,也是难做,还不如让小姐早早过门。玉娘一门心思跟着小姐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可没想到这个时候却患了伤寒,担心玉娘把病气过给小姐,府里就把玉娘送到府外调养,半夜后,玉娘的身子没事了,就想回金家,这才知道小姐丢了,呜呜呜,我苦命的小姐丢了。再后来,玉娘就跟着我男人回了老家,后来我男人死了,儿子被过继给族中叔叔,我在老家也没有依靠,好在认识了老侯。”
说到这时,玉娘吸吸鼻子,重又擦擦眼泪,接着说:“在乡下时有一年进城,看到天下第一金的分号,便进去询问,才知道九小姐已经找回来,金家还做了皇商,玉娘心里高兴。老侯做事的铺子是绸缎庄子,别看他说这是金家少爷的,可玉娘脑子混,就没把绸缎庄子和金号联系起来。今天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咱家姑爷的铺子。”
玉娘说得动情,林安儿鼻子也发酸。可她对玉娘却没有一丝印像。
“玉娘,我小时候被贼人丢走,贼人嫌我哭闹,就给我灌了三碗老烧酒,后来我就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不记得你了,你别在意啊。想来府里的老人儿都会认识你,下次我回娘家。你和我一起去吧。”
林安儿对玉娘有些亲厚,却又有些恐惧。
她很想知道自己是谁,可又担心被玉娘识破她是假货,总之就是很别扭的心理了。
她想了想。试探道:“玉娘,我屁股上有块疤,是小时候弄的吗?”
玉娘秀眉微蹙:“玉娘粗手笨脚,可把小姐当珍珠宝贝一样带着,哪会弄伤身子,若是伤到小姐,不用三奶奶罚我,玉娘自己也都心疼死了,小姐这疤。小时候是没有的,或许就是您被贼人偷走时受的伤。”
“那我身上可有胎记啊黑痣啊什么的?”
玉娘摇头:“小姐就像个瓷娃娃,那些东西通通没有。粉粉嫩嫩,雪团儿似的。”
林安儿笑了,她不但小屁屁光溜溜,整个身子都是光溜溜,没疤没胎记,连痣都没有一颗。
玉娘还以为林安儿不相信她。问这些话试探呢,其实她并不知道。林安儿怀疑的是她自己。
老侯得知自家媳妇竟是大少奶奶的乳娘,喜出望外,叫了酒菜,一定要留林安儿在铺子里吃饭。
林安儿还是头一次感觉自己可能真是林安儿,她心里轻松,这顿饭吃了很多。
老侯原配去世多年,儿女在老家也早已成家另过,他一个人在京城吃住都在铺子里,如今娶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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