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未必肯信呢。”言罢,便将子叔府与芳华,君上同令德之事细细道来。对于忆昔的惊诧,愤怒原在上林的意料中。但,当听说蓝桥将自己儿子,做了君上的替身。他却瞥见忆昔的大拇指,微微往回一弯。不巧,静静坐在一旁的时翔也看见了。他们三人年少时便相熟,自然晓得这个举动,分明是忆昔心虚的缘故。上林暗道一声怪哉,不动声色的瞧了他一眼。
忆昔不曾察觉,开口道:“我临去时唯恐太子加害二殿下,因此着人夜夜守侯在郡王府以防不测。不料,竟会是子叔府出了事。固然不曾诬赖与他,只是想起来总觉有些不妥。”上林颔首道:“先是那王十一,既然怕小衙内对他灭口,为何又要信任二殿下殿下与小衙内交往在先,不过顺便认识了其兄长。哪边亲厚他会不知就不怕被做人情,绑回子叔府灭口我不信他竟这等仗义,连家人的性命也不顾了”忆昔点头道:“不错,若真是这般,他便早该向人揭发此事,又何必等了数年才说出来。”上林道:“王十一作证后,便携家眷悄悄离去了。”忆昔挑了挑眉道:“奴婢私逃这可是重罪。”上林冷笑两声道:“只怕他一家已在黄泉团聚了。”
忆昔起身踱了几步道:“此人故意寻上二殿下,看准了他会不计个人得失抱打不平。不过是碰巧遇上你,才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人尽皆知。”上林自然明白他所指何意。微合着眼将身边之人,同那几名随自家夜探左相府的禁卫军,在脑子里细细的过了一遍。抬眼望向忆昔肯定的道:“他们绝无差池。试想,倘或二公子那晚不去救人,不也是枉然”忆昔坐下吃了口茶,点了点头道:“那便是天意了。我素日颇为敬仰他的才学,不料竟是个斯文败类。”时翔在一旁道:“只是,为何不对二殿下动手却反过来让自己所爱之人,家丑外扬颜面尽失”忆昔微微握拳道:“这正是太子狠辣之处。先让王十一向二殿下求救,纵然二殿下依着他们的计策,将大衙内藏匿起来不与其父见面。可太子的人势必会想方设法,将此事宣扬出去。最终之目的,还是要让官家知道此事。到那时,二殿下不得不出面指证子叔蓝桥,他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了”上林接过来道:“子叔蓝桥左右都是个死,只要他一死二殿下便脱不了干系。如今满城之人都晓得,是二殿下在官家面前告发的左相。”忆昔道:“家中出了这等丑事,小衙内既恨着父亲,又怨着二殿下,你叫他们还如何相处太子这招果然狠决。与其杀了二殿下,倒不如让小衙内对他恩断义绝来得彻底。”
在时翔看来,深爱一个人,便是将自己全身心的交付于他,信任并呵护他。甚至关键时候,可以为他抛却自家性命也在所不辞。如飞鸾这般为了自私的爱,而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达到目的,甚至不惜伤害深爱之人,这是他永远也无法理解的。
时翔咬了咬唇道:“太子尚不满二十,不过半大的孩子,怎的会有如此用心”忆昔瞥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自幼进宫,如今也过了而立之年了,怎的连个人也看不明白他虽是桂圣人所生,但从小便由敬贤皇后抚养长大。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时日长了耳濡目染的,像极了”时翔立起身来急急打断道:“动不动便说我,这话也是你能讲的”忆昔方要回嘴,上林朝他摆手道:“罢,罢,这会子说正经的可拌的什么嘴了”时翔缓缓坐下,将脸转到一边去。
上林咳嗽一声道:“太子虽年少,心机手段却不容小觑。宫中他的耳目众多,如今又与枢密使联手,不晓得日后会闹出什么事来他与二殿下有杀子之仇,眼下郡王世子不在了,只怕”忆昔道:“那桂万重是圣人的兄长,他又断了后嗣。官家心上多少愧对圣人,少不得要忍让他些。”上林微微颔首道:“今日太子在城外,特意将二殿下留宿宫中之事,透露与群臣知晓。明知是假,却偏要故意做真事来讲。无非想逼二殿下现身,在世人面前出乖露丑。”时翔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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