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道:“二殿下如今月份大了,无论如何也遮盖不住的。这些都不打紧,只要小衙内明事理,能体谅二殿下迫不得已才”话未说完,霍然起身瞪着忆昔道;“小衙内了怎的半日竟不曾听你提起他”上林也忽然想起,方才在城外并未见到凤弦。虽心有疑惑,到底比时翔沉稳许多。
忆昔见时翔脸色顿时变白了,忙按着他坐下,轻轻抚着他的背道:“他好好儿的,昨日傍晚随太子的人先回京城了。”时翔点了点头问道:“这便奇了,为何不同你们一道回来”忆昔在他身边坐下,脸色有些凝重的道:“军营之中倒不曾见太子的人前来传信,想是怕惹人怀疑。昨日偏巧有事给绊住了,等我晓得他早已去远了。”时翔这次道聪明,猜出太子是不想让凤弦与芳华见面。只怕凤弦一时心软,所有计划将会落空。想起昨日随君上去看望芳华,那般欢喜明丽的一个人,竟变得憔悴不堪。凄楚悲凉之态,好不惹人怜惜。
他心存希望的道:“只要有那孩子在,凭太子诸多计量,小衙内也不会对二殿下绝情的。”看着忆昔同上林默不作声,不由起身道:“我我又哪里说错了”忆昔苦笑道:“你可知人言可畏子叔蓝桥终究是因二殿下的揭发而死,冯夫人也因此而投湖,这是满城之人尽知的,此其一。你莫以为二殿下有了子叔家的骨肉,小衙内便会对他不离不弃。”忆昔说道这里,嘴角含着一丝冷笑道:“哼哼,二殿下长到十六岁,从来都是以男子身份示人。男子有孕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无知者只会把他做妖怪来看,此其二。”时翔方要争辩,被忆昔起身按着坐下道:“你怎得还不明白,纵然小衙内明辨是非,毕竟他父母亡故家道败落,二殿下是脱不了干系的。他心上果真能放得下纵然知道二殿下怀了他的孩子,对那些议论,嘲笑他能挺得住吗”时翔咬了咬牙,拧着拳头道:“如今郡王夫妇既已过世,不如劝二殿下回转宫廷,向百官昭示其身份。有官家的庇护,太子不敢明目张胆的,谋害自家亲兄弟。他果然要怎么做,小衙内一旦识破他的真实面目,便要与他反目。”上林嗯了一声道:“好虽好,只怕要等二殿下分娩以后才行得。”这时,小黄门进来回说官家醒了,众人忙赶过去。
且说芳华,自用过午饭后便再不曾合眼。心上记挂着父兄的灵柩是否到达城外凤弦是否平安归来清禅连着两日为他施针,脉象渐渐趋于平稳。时鸣劝芳华好生歇息,最迟傍晚时分,凤弦便会过来探望。谁知天都黑尽了,也不见凤弦的身影。不仅芳华显得慌乱,便是其他人也变了颜色。
正在此时,有下人在外面叫道:“子叔官人来了。”芳华听着有些疑惑,撑起身子两眼定定地望着门口。果然,进来的是凤箫。寒生疏雨合力将他连车带人抬进里间。凤箫虽也料到,芳华惊闻噩耗好不到哪去,可当真见了面,仍旧被他因失血过多,而变的惨白的脸唇吓了一跳。
两个厮儿将轮车推至芳华床边,凤箫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渐渐露出绝望,知道他有所误会。不等他开口,便握住他冰凉微颤的手道:“你只管放心,凤弦今日一早便回来了。知道家里的事,跑出去至午时过了才回来。独自关在房中,连三姐唤他也不理睬。这会子又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芳华盯着凤箫的脸,抓紧了他的手道:“哥哥,你你莫哄我,凤弦他果然是好好儿的”凤箫连连点头道:“我骗你作甚他若果然出了事,我还会在这里说话吗我怕你着急胡思乱想,因此才过来送信”时鸣赶紧在旁附和着。
芳华觉得言之有理,伏在床上闭了闭眼。忽又想起什么,抬头望着他道:“凤弦凤弦因何不随大军一道回来”凤箫道:“我也甚觉奇怪,尚不曾问过他。”话锋一转道:“令尊令兄实乃忠臣良将,不幸遇难着实叫人扼腕。郡王生前最爱的便是你,若知道你不顾惜身子,让他们在那头如何去得安心再说,如今你是双身子,自当以腹中孩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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