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很想知道,君上出人意外的到府里,对父亲说了些什么
兄妹三人焚烧纸钱已毕正要下山,远远的只见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凤弦认得他是太子的人,见他神情恭敬的朝自家施了一礼,似乎有话要说,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过去。凤箫看他们小声地嘀咕了一阵儿,凤弦回来说官家要召他入宫。凤箫听罢心下有些发慌,暗自猜测君上莫非有了悔意此时召凤弦相见,不过是为了让他与芳华一刀两断。想到此处,禁不住抓紧了凤弦的手道:“你附耳过来,我有句要紧的话对你讲。”见他神色有些难堪的立着不动,回想这几日他对自己冷淡疏离,不由得一阵寒心。凤箫极力调理着呼吸道:“你便厌恶我至此吗”凤弦看了他一眼,慢慢伏下身去,凤箫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道:“听好了,芳华有了近五个月的身孕,那是你们的孩子。莫要辜负他,否则,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话音虽小,凤弦听来婉如炸雷在耳边响起。难以置信的瞪着凤箫,险些便以为他疯癫了。
凤弦疾步跨到他身后,将轮车远远的推开。喝住要跟过来的锦奴,这才低声询问起来。听凤箫说,芳华悲痛过度险些滑胎。虽已转危为安却仍十分虚弱,只能卧床静养。凤弦只觉满口苦涩,垂着头使力眨了眨眼道:“我我少时便过去探望他。”凤箫低声道:“无论官家说什么,你只管敷衍着便是。更不要去理会,别有用心之人的挑拨,芳华对你是绝无二心的。你们两情相悦固然好,只是你得到他太容易。记着我的话,珍惜眼前人。否则,你将永远失去他。”凤弦听着最后一句,没来由的心上一阵刺痛。猛地抬眼望着凤萧,见他正盯着自己。那殷殷关切之情,让凤弦想起素日兄弟间的情谊。他与锦奴都明白,兄长何曾有半点过错。只是,一想起他与父亲有了那种关系。想起父亲竟是个罔顾人伦,奸淫亲子的禽兽,便不自觉的要去回避他,实则是在逃避已成事实的现状。
凤弦将凤箫锦奴送回家,换了衣服随太子的人入宫面圣。不料,半路碰上了前来寻他的采茗。
凤弦拉着缰绳的手猛地一紧,神情变得极不自然。采茗虽对他有些怨气,到底忍住在马前施礼,请他往青衣巷去见芳华。凤弦一时心头万般纠结,半响方道:“他他还好吗”采茗见有外人在旁不方便明说,只恳求凤弦随他前去。太子的人适时插话道:“莫让太子久候,小官人若要会友也不急在这时,还是快走吧。”那采茗方才在屋外,不曾听见时翔的话。听说凤弦要入宫,只得道:“我家公子听闻小官人已回京,无奈抱病不能起身。公子在府中望眼欲穿,还望小官人少时,一定要往青衣巷走一遭。”凤弦点了点头,随太子的人催马入宫去了。那采茗望着凤弦的背影,总觉心里不踏实。打算要往皇城外侯他出来,又恐自家迟迟不归芳华着急,只得先行回府禀明。
宫中之人陡然见着凤弦,难免不停下来多看几眼,议论几句。凤弦暗自咬牙,面无表情直视前方大步而行。太子的人早已退下,自有小黄门将他引至昭德殿外侯旨。
一连下了几日的小雨。前些时还暖风熏得游人醉,这会子冷风劈面打来,竟有些透骨的寒意,而凤弦此时手心却正自发汗。芳华有了身孕他怀了我的孩子不,是我跟他的孩子我们我们竟会有自己的孩子孩子,孩子啊若是没有发生这一切该多好。我如今已不能立足于人前,官家召我来,想必是要我与芳华尽断前缘永不相见。不不可以芳华,芳华,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转念又想起太子的人对自己说,官家曾入府与父亲相谈甚久,隔一日便出事了。至于说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跟去伺候的是薛上林与井时翔。太子特意让人告诉我这个,是否此次谈话跟父亲的死也有关了
凤弦正自心乱如麻,小黄门出来请他进去。
君上的病未见好转,和安大夫戎喜却不慎跌坏了腿,只得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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