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地动之时若非他救我性命”凤弦说到此处戛然而止,挣开兄长的手道:“我若那刻便死了,也不会看到今日今日的子叔府。”凤箫瞬间脸色变得惨白。想起蓝桥曾说过的话,顿觉心灰意冷。
恍惚间耳边又听凤弦道:“等那孩子生下来,他若嫌弃便送回我这里抚养。”凤箫张了张嘴,艰涩的道:“是我叫你在他面前抬不起头,要恨要怨只冲我来便是。凤弦,”凤箫再次抓紧他的衣裳,仰着脸近乎哀求的道:“你与我几亩薄田,我我从此远远的走开,再不踏入京城一步。”凤弦背向他呆立在原地,眼底痛苦挣扎的情绪,凤箫自然不曾看见。见他许久不做回应,使力将他拉过来,直视他的双眸道:“你还要我怎样要我去死吗”凤弦知道不能再犹豫了,将心一横,甩开他的手道:“哥哥要出去散心,做兄弟的没有拦着的道理。只是满城人都晓得,是他在官家面前揭发的此事,父母亦为此自尽。我若还同他在一起,叫天下人怎么看我自家心上也过不去。劝哥哥还是莫再操心了。”这句话果然将凤箫彻底激怒了。
他面上涨得通红,以掌击案高声呵斥道:“依你之意,芳华实不该插手此事而我便该为了这个家,在世人面前的尊贵忍辱偷生凭什么,凭什么他死了,造的孽便可一笔勾销我我却要永生背负骂名这是什么道理这是什么道理”歇了歇,望着凤弦冷笑道:“我晓得了,你是恼他断送了你的大好前程。呵呵是啊,左相的嫡子,曾今的太子伴读,有多少人奉承,眼下却成了世人口中的笑柄。你你为了自家所谓的颜面,便将他的一片真情丢弃不顾,全不念他腹中还有你的骨肉。你在你在芳华面前抬不起头,在太子面前便能处之泰然吗”凤弦回瞪着凤箫叫道:“我断不能看着这个家从此一败涂地,唯有太子能帮我。”凤箫无比嘲弄的瞥他一眼道:“他能帮你他用心良苦,将你同芳华陷入尴尬境遇。这,便是在帮你”凤弦拧紧了拳头道:“你们自家行为不检,反要去责怪旁人”凤箫被他噎的透不过气来,说不出是愤怒还是伤心。挥袖将碗筷覆于地上道:“我们你你道我是自甘下贱我在你心里竟是如此不堪”又指着凤弦的脸道:“如今家道中落,你舍不得那富贵荣华,这才要回到太子身边,可是也不是”
兄弟二人四目相对,凤箫虽对凤弦寒心不已,暗里仍旧存了些渺茫的祈望。当他从凤弦眼中看到了一丝犹豫,正稍有宽慰,不料他陡然变色。上前几步双手抓了自己的肩头,俯下身子道:“你说的正是,我便贪图荣华,我便薄情寡信,我便要攀龙附凤于太子”他这里话未讲完,脸上早火辣辣的挨了凤箫一记耳光。他们虽是各母所生,又有嫡庶之分。二人相处倒比那一奶同胞还要深厚。莫说动手,便是拌嘴吵架也不曾有过。
凤箫此时说不清是失望还是痛心,无力的垂下手将脸转向一边。凤弦怔怔地望着他,使力逼回快要溢出的泪水,忽然“嗤”地开口笑道:“这一巴掌打得好,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各不相干。既然要搬出去另过,念着从前的情分,我自然不会亏待与你。若郡王府再遣人过来,也不必多此一举的告诉我。你只对他讲,既然芳华羞于同我来往,我不会勉强他更不会怪他,与其俩俩生厌,分道扬镳未必不是件好事。那孩子他若不要,待生下来使人送过我这里便好。”凤箫没有回头,嘴角噙着鄙夷的笑,接话道:“他若因为恨你现在便想打胎了”凤弦的呼吸微微一顿,指尖的轻颤透露出他内心的慌乱。凤箫慢慢转过脸,正打算挖苦他几句。不想目光却落在他身后一处,猛地抓紧了扶手,吃惊的欠起身子。凤弦见他脸色不对,没来由的一阵心虚。慢慢转过身子朝后望去,只见锦奴不知何时立在了门口。
风带着湿湿的味道,将她耳边的发丝吹乱。不错眼珠儿的望着凤弦,一手扶了门框缓缓迈步进来。凤弦被那眼神逼得侧过脸去,暗自叫苦不迭。凤箫张了张嘴,想起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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