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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召他入宫。凤箫苦口婆心的一劝再劝,他要嘛当耳旁风置之不理,要嘛便声色俱厉,口不择言的说些伤人的话。凤箫为他兄妹操心受气,数日间饮食大减,几乎便撑不住了。

    芳华一去不归,郡王府被抄。他料到必是太子所为。虽然替东城的安危担心,因怕锦奴一人在家出什么意外,只得差下人前去探问。谁知回来却说,郡王府大门紧闭,不放任何人进去,凤箫听罢不免疑神疑鬼起来。莫非东城已知晓凤弦背负芳华之事看他素日是个性情中人,怎肯轻易罢休好容易将凤弦留在家中,自己亲自过府拜望,不想也吃了闭门羹。凤箫今日,原是打定主意来挨骂受辱的。隔着门,听那家人语气如平常一般恭敬。虽然心上松了口气,但,未亲眼见到挂念之人到底不放心。后来听家人说东城尚好,凤箫虽不全信,却没有勇气唤他出来。若与东城见面定会问起凤弦,到那时叫自己如何开得了口想着他不日便要举家搬离京城,若再要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月了。轻拍着门,对那家人嘱托说,离京之时务必过来知会一声,他要前去送行。如今东城亲自找上门来,相见便在眼前。凤箫明明对他牵挂思念的紧,此刻却反而心绪不宁起来。

    正当他絮絮的叹了口气,含糊不清的,连自己也不能确定,是否叫了那人的名字。不想耳边竟有人回应道:“我在。小心,我抱你下去。”还未回过神来,身子已落入那人的怀中。

    东城与他来说,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一个梦。从一开始察觉,对他不同寻常的感情便知道。东城的出现,无疑在凤箫将死的心里,投下一块石头,他再也无法平复溅起的浪花。尽管在东城面前显得那么卑微,只要能隔三差五的见到他,凤箫宁愿活在梦里一世不醒。如今郡王府被抄,他们一家不知要迁往何处定居而自己也要搬出城去,今日相见反成了诀别。

    凤箫被稳稳地抱入大门内,放在轮车上。听着东城挥退了寒生疏雨,缓缓地推着自己往园子里而来。二人都不曾开口,一路只闻辘轴之声。凤箫渐渐觉得沉闷起来,忽然伸手抓住了车轮。他没有回头,许久才听身后之人道:“那边凉快,我同你过去说会儿话。”凤箫依旧固执的抓着车轮,垂首道:“想必你是知道了,我我家对不住芳”话未说完,只觉那有些粗糙的手,盖在了自家手背上。凤箫由不得身子微微一颤,转头回望过去。曾经那个脸上时常挂着痞痞的笑,凡事皆不在意的青年,如今眉眼之间笼上了一团愁云。东城轻轻掰开凤箫的手,推着他往那片树荫走过来。

    将轮车靠在一棵白玉兰树下,东城方要开口,猛抬头只见垂累累一片,如云如雪般的花朵开得正繁茂。那凤箫身着青白色交领衫,头上插根核桃木蕉叶簪子。微垂的睫毛,仍可见泛着血丝的双眸。花面相映,却显得格外孤寂憔悴。

    想起适才底下人说的话,东城压住火气转身半响不语。凤箫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艰难的开口道:“我我家对不住芳华,该是我上门领罪的。左二哥,你要打要骂只管”东城不等他说完,回身扶住他的肩道:“这与你什么相干”凤箫匆匆望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暗自叹气道:“听他语气分明是知道了。凤弦不避耳目,日日领诏来往于宫中,他焉能不知”正想着,又听东城道:“他待你不好吗令妹青春年少,为何要出家做女道士”凤箫迟疑了一会儿方道:“这个跟芳华没关系,又又何必多问”东城忍不住高声道:“怎么没关系你受了怎么大的屈辱,不说安慰反而要撵你出去住自家亲妹子要出家,他却不闻不问,还有心思”说到此,东城一拳打在旁边的树干上,喘了两口气接着道:“他他待自家人尚且如此冷漠,对四郎绝情绝义,岂不是理所当然四郎打理家事已久,虽然有些历练,毕竟与外头的人少有接触。同他年龄相当的朋友太少,以致被被他花言巧语骗上了手可怜他身子脸面都不顾了,心心念念要为要为”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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