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愿为爹爹剪除逆党,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君上低头与他对视良久,道:“你又有几分把握”苍鸾道:“儿子自有谋划。虽不敢讲十分,七分总是有的。若爹爹肯”君上打断他道:“务必要救芳华脱险。”苍鸾暗自一阵欢喜,面上丝毫不露,道:“爹爹只管放心,定叫他们父子平安。”君上权衡再道:“好,我便叫你名正言顺”正要吩咐忆昔笔墨伺候,忽又叫住他。
苍鸾以为君上要反悔,却见他吃力的脱下身上小衣,铺在龙床之上,咬破食指在上面疾书起来。忆昔上林叫了声“官家”,皆跪伏与床前。
少时写毕,君上累得已虚脱。浑身冷汗,倒在床上不能言语。忆昔上林急急起身,赶过来服侍。苍鸾一把抓了血书细看,见君上例数飞鸾的罪行,召群臣勤王救驾。又废去他太子之位,改立自己为太子。长久的忍耐蛰伏,今日总算有所收获,苍鸾狂喜之下险些忘形。正暗自盘算着下一步计划,忽听那边君上唤他。苍鸾来至床前,君上哆嗦着抓了他的手道:“不许伤他伤他性命,我要我我要亲自发发落。”苍鸾心下一声冷笑,暗自道:“他犯下的乃是十恶不赦之罪,你却还要留他性命。在你心里,无论芳华或是飞鸾,皆看得比我重要。这般优柔寡断妇人之仁,怨不得你有今日之祸。若留他性命,岂非放虎归山”他这里决意要除去飞鸾,面上却做得恭敬,言道:“这天下仍是爹爹的天下,大哥全凭爹爹处置,儿子决无半点怨言。”君上又歇了歇,将自家信得过的几位大臣告诉苍鸾,要他前去联络。
苍鸾转身看着忆昔道:“听说,太子要你伪造爹爹的笔迹,写一份传位诏书,以稳定尚存疑心的大臣,可有此事”忆昔颔首道:“果有此事。四殿下只管放心,小人虽区区内臣,还晓得忠君的道理。”苍鸾向他拱手道:“也请你放心,我定会救井都知出去。”忆昔听罢便知无需隐瞒,退后一步跪下道:“四殿下厚恩,小人无以为报。”苍鸾很看重他的才学武艺,早想收归帐下效力。今见忆昔为了时翔,对自己感恩戴德,心中不由大喜。
众人又计议一番,苍鸾将血书叠成细条,贴肉系在腰间。待他穿好衣衫收拾妥当,忆昔方上前将洞天拍醒。
洞天正觉奇怪,怎的无故便倒地不醒人事忽然看见病卧的君上。昔日清风明月般的人物,如今满面病容憔悴不堪。新长出的胡须及两鬓发丝,竟有了灰白颜色。忆昔见他坐在地上,只管望着君上发呆,不由开口道:“四殿下要回去了,还不过去伺候。”话音未落,却见洞天眼中泪光涌现,膝行至床前伏地抽咽道:“官家受苦了,小人小人罪该万死”君上扯着嘴角微微冷笑,懒得看他一眼。忆昔哼了声道:“这是什么戏文我委实看不明白。”洞天向前跪爬几步,对着君上叩首道:“太子年轻为情所困,才做下这等糊涂之事。小人服侍太子多年,深知他本性并非大奸大恶”君上无比讽刺的笑道:“他将我将我囚禁于此,是为臣为子该该做的吗每日进奉的药,忆昔早有早有察觉内中有蹊跷。并非大奸大恶呵呵,如此犯上作乱忤逆不孝之人,还还算不得算不得大奸大恶他他又又要又要使什么诡计”洞天垂泪道:“回官家,那药并非有毒,只是令人昏睡罢了。太子太子他尚存父子之情,委实不敢弑君。只因苦恋子叔小官人多年,又怕官家为了左四公子插手此事。因此才原打算登基之后,尊官家为太上皇。太子只想不被人打扰的,与子叔小官人在一起。从未动过弑君的念头,请官家明查。”君上扭过头去道:“你果然是他的心腹,连这个都肯告诉你。那逆子他他还要你过来传什么话,索性一并说了省事。”洞天再次叩首流泪道:“小人许久不曾一睹龙颜。今日送四殿下过来问安,见官家病骨支离容颜憔悴。想起往日父慈子孝,小人便忍不住难过。”君上哪里肯信他的话,只叫他快些出殿去。
苍鸾暗骂一声多事,摇摇摆摆上前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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