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又如何一般的与他年年进贡,岁岁来朝;一般的忍气吞声看人脸色。”领头之人方才在一旁观战,轻浪的人比起他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此时反戈一击,只怕吾命休矣。只听芳华又道:“太子曾默许你将我带走,如今却出尔反尔。这等朝令夕改之人,岂会真心助你复国只怕下一刻,他便会将你除去也未可知。”见轻浪沉着脸不答话,领头之人神情复杂的望着他。
便在此时,青年毫无征兆的弹出暗器。刺耳的尖啸声乍起,那两人听得风声不对,慌忙侧身避让。不想东城猛地蹿起,抓了领头之人的剑,往他腹上狠狠一抹。血花四溅的同时,他那半边脸亦被炸得稀烂,血浆和着碎肉溅了东城一身。轻浪的冠帽被击落,头皮硬生生揭去一块。血水顺着头顶流得满脸都是。披散着头发尚未立稳,忽觉眼前景象变得一片混沌。慌忙提了口气,踉跄几步抓住树干。模糊间,望着其他的人也如自己一般立足不稳。轻浪心下一阵慌乱,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车内的人正面面相觑,只见那边树上轻飘飘落下一个人来。待走到近处,扯下蒙在脸上的帕子,望着青年笑道:“若非我出手相助,只怕你还要费些精神了。可怎么谢我了”不等青年答话,那道长面上先有了几分喜色,含笑道:“你怎的在此处跟着的人了你娘可有消息”芳华先前见他虽着男衫,却眉眼婉转柔美秀丽,只道是个女子改扮。待他开口讲话,举止神态分明是个少年。见芳华正打量自己,他亦回眸相望,面露疑惑的道:“我我像是在哪里见过你。”道长狠吃了一惊,激动莫名道:“怀君也也怎么看”青年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了扫,微微皱眉道:“且不忙说这些。你这药能管多久”怀君得意地笑道:“不妨事。若无我的解药,最快也要一个多时辰才能清醒,来得及。”一面说,一面往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拔下盖子,在自家仆从鼻端晃了晃。他两个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渐渐醒转过来。怀君瞥见倒在地上的七娘,自语道:“怎的还有女子”芳华急忙告诉他七娘是自己人,怀君点点头上前将她救醒。
青年跳下马车,被怀君拦腰抱住,嘻嘻笑道:“你从不肯多管闲事的,如今跟着二舅舅,果然心肠也变软了。嗳,等回去你把那个嘻嘻,就送与我吧”青年横了他一眼也不答话,径往东城这边过来。怀君哪里肯松手,便如膏药一般粘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百般相求。青年看了看东城与南朝,叫他拿解药出来。怀君仰着头,乌黑的眼睛望着他眨个不停。嘴角渐渐翘起,笑容似春水涟漪荡漾开来。一旁的七娘莫名红了脸,尴尬的侧过头去。青年虽然自幼与他相伴,对这再熟悉不过的笑容亦无法招架,心有不甘的道:“怎的这般无赖君子不夺人之好你不晓得”怀君依旧腆着脸笑道:“什么君子我可不是什么劳什子君子,我是你兄弟。你做兄长的就不能让着我些难道不知兄友弟恭的道理哎呀,不过是个物件儿,便让与兄弟吧哥哥,表兄,杰夫”见青年不予理睬,顿时立起两只眼,猛地大叫道:“夏豪英,待我回去告诉大舅舅与舅父,说你在外头欺压于我”豪英一时哭笑不得,推开他道:“你连我的名字,表字全叫了,到底谁欺压谁莫说爹爹,便是父亲也不会信你的话。也不必回去,待寻着姑母”怀君听他提起母亲,连连摆手道:“罢了,罢了,我还不稀罕呢”说罢将瓶子抬手扔过去。幸而他们说的是家乡话,若叫旁人晓得,这“舅舅”与“舅父”;“爹爹”与“父亲”是两个人,定会弄得满头雾水。
东城与南朝相继醒来,瞧见倒在树下的轻浪,真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拾了地上的刀,两眼怒睁脚步虚浮的冲过去。还未等他举刀,便被芳华高声喝住道:“如今我们已与太子为敌。他乃越溪国王子,若命丧与此,岂不又多一强敌。你我兄弟日后,越发的举步维艰了。”东城今日方知轻浪的真实身份,对他隐瞒尚能体谅一二。只是自己将他引以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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