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足。很多事宁可瞒着父兄,却从未瞒过他。万不曾料到,他竟然在最关键之时背叛了自己。太子为何不除去芳华却要将他交给轻浪带走轻浪又要带他去哪里这里有外人在,自然不便相问。不过,芳华的顾虑很有些道理。如今父亲与长兄皆已亡故,他们兄弟受奎琅牵连,被抄家赶出京城,便是芳华举人的功名也被革去。那首领已被自己杀死,他的人亦死伤大半,太子得知岂肯善罢甘休若再将轻浪结过,辅佐他的旧臣定会前来寻仇。我若孤家寡人倒也罢了,只是芳华同那未出世的孩子怎么办七娘与南朝亦上前劝阻,东城咬牙切齿的举着刀,两眼死死地瞪着尚未苏醒轻浪。狠喘了几口粗气,心有不甘的将刀扔在了地上。
东城一行十余人,如今只剩寥寥四五人生还。在南朝“强硬”的坚持下,芳华兄弟只得随他前往临近山上,南朝背着父母私置的宅院。那原是他为一青楼女子所买。只可惜那女子命薄福浅,未能留下一男半女,不上两年便病故了。南朝对她颇有情份,总要找些借口到此小住几日。因此,留了人看守屋子。此事莫说父母不知,便是东城面前也未提得半句,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七娘记挂着主家,再三要赶回京城。见芳华与时鸣欲言又止,看着他高高耸起的小腹,委实不忍真情相告。便将东城做了挡箭牌,上马急匆匆的去了。东城想起尚未请教恩人姓名,诚心实意要与豪英行大礼。不料被怀君一把扯住,撇嘴笑道:“谢他做什么若非我二舅舅在,他才不肯发慈悲了。”豪英懒得同他纠缠,与东城互通了姓名。原来,那道长法号勿念。青年是他长兄之子,姓夏名豪英,字杰夫。少年是他小妹之子,姓云名松字怀君。芳华听那少年说姓云,当下便是一怔。先前的勿念如今又是他,分明萍水相逢,对此二人竟有亲切之感,而似乎他们对自己亦有同感。
正自发呆,被过来探望的东城打断了思绪。适才,豪英的暗器险些将他打中。芳华见他身上虽血迹斑斑,所幸尚能行动自如。于是,将悬着心放回肚中。东城见他发髻蓬松,靠坐在勿念身前,隔窗握了他的手自责道:“只怪我有眼无珠,错把小人当作知己,如今连累你受这般惊吓。多亏几位恩人仗义相助,你我兄弟才能团聚。四郎,你你还好吧”想起连日的担忧与后悔,东城忍不住当众哭起来。自父兄以身殉国,误中太子奸计,迫不得已离京避祸,到再次陷入另一个圈套。芳华便如飞在云端的小鸟,一头栽进了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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