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低声宽慰道:“抛开私情不论,这也是他为人臣子的本份。四郎放心,二公子定会平安归来。”怀君离得最近,听罢不免起了疑心。
用过晚饭,勿念自去寻时鸣叙话。怀君拉着豪英往院子里闲逛,将芳华主仆的话与他说了一遍。豪英来回踱了几步,沉吟许久方道:“这里头怎么又扯上君臣了二公子冒险回京,临行时言辞闪烁。听四公子口气,倒像是为了他才去的。”怀君道:“不会是为了子叔凤弦吧”豪英摇头道:“即便要同他理论,也不急在此刻。二公子带伤前往必有极要紧之事。”怀君仰头望向夜空,一弯新月半掩在云彩里若隐若现,忽然开口道:“我看这位四公子颇有些深藏不露。”豪英无奈一笑道:“横竖我们已插手此事,藏也罢露也罢唉”怀君歪着头对他笑道:“你是在埋怨二舅舅喽”豪英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二叔是出家人最是面慈心软,又是长辈,好歹我不便言说。你了,怎的也不帮我劝上一劝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在异国他邦。与左家xi一ngdi结怨之人竟是当今”怀君哦了一声道:“原来你怕了。”豪英冷笑道:“不是怕不怕,是当管不当管。”又压低声气道:“你虽是亲王嫡孙,此处却是无极国土,谁肯认你莫忘了你此行的目的。我们不过是异乡人,在这里既无根基又无臂膀。若逞一时之勇与他国储君相搏,岂非螳臂挡车不自量力”怀君叉腰道:“谁稀罕什么劳什子亲王”说着又将脸凑至他面前笑道:“我晓得你不信什么轮回转世,若要阻止易如反掌。只是你见那四公子与大舅舅一般境况,如今落难不免动了”说着伸出小手指头,在豪英眼前晃了晃,接着道:“动了一点点恻隐之心。这违了你的本意,举棋不定却来拿我使性子。”豪英被他说中心事,好歹忍着气道:“好个孝顺的孙儿,倒有闲情在这里磨牙。还不快过去,与你那前世的外祖父问省”怀君初见芳华便颇感亲切,待晓得其中缘故,心上不免生出几分别扭。如今听了这话立时涨红了面皮,一言不发伸手向他抓过来。豪英远在他之上,早退步滑开。怀君哪里肯罢休,xi一ngdi二人一路打闹着去远了。
勿念见芳华服药后脉象逐渐平稳,自家心上稍稍松了口气。方要告辞,只见时鸣向他拱手道:“在下冒昧有一事请教道长。”勿念道了声请讲。二人重新入座,时鸣望了眼芳华道:“我虽晓得公子生得与众不同,毕竟男子分娩哦,曾听道长提起,族中有位与公子相似之人,不知不知他”说道这里竟吞吐起来。勿念笑着摆手道:“此人便是家兄,亦是豪英之父。”芳华主仆颇感意外,由不得啊了一声。只听勿念接着道:“虽有违常理,不过依我想来,即能受孕自然亦能分娩。公子不必杞人忧天,只需安心调养身子便好。”话音未落忽然想起什么,立起身道:“贫道贫道不会接生啊这,这便如何是好”芳华拉他坐下道:“我自幼多病,戎大夫一直为我诊脉开药,内中之事他尽知。此次兄长去京城,便是请他过来。”勿念思付道:“这并非机密之事,为何二公子遮遮掩掩不愿明说”因问起这位戎大夫医术如何为人是否可靠芳华无意间望了时鸣一眼,道:“戎大夫乃翰林医官院,和安大夫之子。幼秉庭训师承其父,在京中一带大大的有名。只是如今我不比从前,他肯来是情份,不来亦是人之常情。”时鸣垂下眼帘,有意掩盖纷乱的情绪。
芳华一直对前世耿耿于怀,趁着勿念过来,打算要细细探寻一番。不知何故,勿念神情忽然不自在起来。推说天色已晚,嘱咐他好生静养便匆匆告辞而去,留下芳华主仆面面相觑。
豪英同怀君打闹一番,又正经练了趟拳脚,这才回房安歇。不料却看见勿念坐在门前廊下发呆,二人面对面走过来他竟未有察觉。怀君见他眼角湿润,脸上似有泪痕,忙上前扶住问怎么了勿念从思绪中猛然惊醒,仿佛才看见他们,连忙稳定了神色道:“天到这般时候,各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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