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我我可受不起。说是等那边略好些便赶过来,哼,等他来了我已能下床行动,又何必来回奔波c”芳华望着他眨眼笑道:“咦,伴伴几时对戎大夫这等信任起来”时鸣的手微微一缩,急忙掩饰道:“他在京城名头响得很,焉能不信。”芳华懒得同他啰嗦,便将那日偷听清禅向他表白之事道出。时鸣脸涨得通红,连连呛咳几声,牵扯肋下的伤口额上立时见了汗。
芳华唤浙西进来,喂时鸣吃了口茶。待他退去,方牵了时鸣的手摇了摇道:“你也莫恼,我我偷听并无恶意。只是想着你这一生若有人相伴”时鸣不待他讲完便急急打断道:“既做了宦官,便断了情爱之欲。莫说他他是男子,便是女子我我一般的不会动心。四郎,”时鸣慢慢靠在床头,用力攥紧了芳华的手道:“只要你你和孩子平安康健,我此生再无旁求。”芳华起身在床沿上坐下,倾身向前,将头靠在时鸣肩上道:“伴伴,你快好起来吧我我怕呢。”时鸣想着他这些天所经历的痛苦,凶险与惊吓。四郎分娩在即是否会遇到危险他自己尚且是个孩子,我若一旦离世,他如何照料刚出生的婴儿只怕连自家也无法顾及。凤弦不知去向,他对四郎的心意不明,不知将来二人结局如何一时心痛难忍,搂了芳华轻轻拍着他的背道:“莫怕莫怕,我命硬得很哪里就死了再说,我还巴巴的等着要看小公子了。”芳华哽咽着嗯了声,颤动的睫毛上已沾上了泪珠。外人面前刚强镇定,只有时鸣才能窥见他的茬弱。暗自咬牙道:“子叔凤弦,你若敢辜负于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芳华不愿时鸣为自己劳心伤神,而时鸣亦不愿惹他烦恼。于是二人十分默契的,都未在彼此面前提及凤弦。
浙西扶着芳华出来,走了没几步,冷不防听他缓缓问道:“井大官与他兄长容貌颇为相像呢。”浙西想起方才,在屋内乍见时鸣的情景,顺口接道:“正是呢,唬了我一跳。”芳华骤然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他道:“此话何意”浙西心上一惊,怎奈话已出口哪里收得转来。芳华拂开他的手一路逼问道:“我听说井大官是个难得温和的性子,莫非名不副实你方才入内见到他兄长便有些着慌,不知是何缘故”又踏上一步,抓了浙西的手腕道:“莫不是井大官有什么不妥快说”到此时浙西才领教了,这位四公子的厉害之处。只是圣命难违,他又岂敢造次芳华见他急得快要跪下去了,心知时翔果然不妙。勉强稳住情绪,放和软了道:“既到了这步又何须再隐瞒你只管放心我绝不外传,更不会叫薛大官晓得,这点信用我还是有的。”浙西被逼的实在无法,只得将时翔已死之事道出。芳华咬牙切齿骂了两声飞鸾,胸口剧烈起伏不定。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凤弦的处境岂不岌岌可危你既已识破他的真面目,为何不将他拿住莫非莫非心有不忍你是“不忍”还是旧情难忘果然人心最易变吗
猛听头上“啾啾”低鸣,抬眼望去,只见两只雀儿正偎在树枝上护理羽毛,芳华一时竟看的呆了。
清禅前来本是为了芳华,如今却天天守在时鸣房里。连上林也看出这里面的不寻常。旁敲侧击得知时鸣命不久矣,不由替他一阵惋惜。为了芳华能平安分娩,大家只好将真相瞒得铁桶一般。上林更是趁他不在为时鸣运功疗伤,又将宫中带来的名贵药材,一股脑儿的用上去。即便竭尽全力的救治,时鸣的身体仍旧一天一天衰败下去。芳华似乎隐隐嗅到不祥的气息,不顾众人苦劝,已将软榻搬入他房中,日夜寸步不离的守在床旁。上林见已无回转,悄悄命浙西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报信。
三月暮春时节人们早已换上单衣,午后的阳光也变得炙热耀眼。云夫人的药似乎起了些作用,时鸣那双微微塌陷的眼睛,竟然有了几分神采。除了芳华谁都明白,诀别近在眼前。时鸣趁他不在,交代清禅务必要保住芳华和孩子。又请了东城过来,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多多疼惜这个兄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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