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落在景区中心的步行长街,路边是各色的品牌店,路中心,支着一溜画摊,一些大学生模样的年青人,正坐在街边给途人素描
“你拉我来这里干嘛”我狠狠的瞪阿瑞斯
他不理我,逐个画摊看过去,指着一堆乱七八糟摊放在路边的画问摊主:“这堆东西卖吗”
摊主扶一扶眼镜,说:“卖。”
“多少钱”
“一幅十五块,这里有二十来幅,你如果能全部拿走看着给吧。”
阿瑞斯问我:“有钱吗”
“干嘛”
“给我一千。”
我一万个不情愿,捂着手袋:“没有只有五百。”
“那就要五百。”
哪里来的什么男人,居然摊大手板问女人要钱花
我十二万个不愿意的掏出钱,放在他手中,心中暗想,好在没有告诉他我还有钱,要不肯定全被榨干了。
阿瑞斯把五百块扔给摊主:“五百够吧。”
摊主心花怒放:“够了够了。”
旁边几个画摊的人也跑过来:“先生要我的画吧画的很好的。”
阿瑞斯提起那些画,扛在肩膀上,拉着我就走。
我撅着嘴,气的半死,拿我的钱就这样乱花,把我当冤大头啊。
“你放心,这就替你赚回来。”
切,我瞪他,信他才有鬼。
冼星路,本城最著名的商业大道,高楼林立,全球五百强基本都在这里设有分部。
凌氏会所,本城最大的文物字画交易所,来往的人非富则贵,像我这种号称白领的人,除非替老板取画,否则从不会来这里。
阿瑞斯领着我,旁若无人的闯进了凌氏会所。
保安拦住他:“先生,请问是会员吗”
阿瑞斯摇摇头:“不是。”
“请问是找人吗”
“是。”阿瑞斯忽然笑了:“不过不是我找人。”他转身轻轻取下戴在我头上长长面纱的帽子,露出我的脸:“是这位小姐,她找人,找你们老板凌先生。”
露出我脸的那刻,保安突然愣住,呆呆的看着我,嘴微微的张着,似乎完全不可置信于某件事,但又说不出来。
阿瑞斯嘴角牵出一丝笑,拉起我的手,从保安身边绕过,保安竟像鬼遮眼般,仍立在原地
我干脆不问了,管他要耍什么花招,既然我无力反抗,跟着看看热闹也好。
电梯升至顶楼,门开处,一色暗黑的装饰让我觉得说不出的压抑。说也奇怪,同样的是黑色,那天在灰眸男那里看到的黑色只让我觉得神秘和雄丽,这里却只有压抑
阿瑞斯喃喃的说:“什么暴发户,也配学哈迪斯的风格。”
“哈迪斯”这三个字入耳惊心,我唯有一味噤声不言。
走廊尽头有扇黑色大门,门上有描金的手柄,和一只金色门铃。
门前,有张宽大的办公桌,桌后,坐着我们俗称的“门神”秘书。
秘书小姐已经站起来:“先生小姐请问有什么事”
阿瑞斯摘掉黑超,露出俊脸,趁秘书小姐怔住的瞬间,拉着我推开大门就走了进去。
我暗暗好笑,原来男色和女色一样好用。
屋内也是一色的暗黑,黑漆漆的大班桌后,凌氏正背对我们凝神想着什么
听到有人进来,他抬头看向我们:“两位有事”平平稳稳一句话,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慌乱,更加没有盛气凌人他有斑白的鬓角和薄薄的紧抿着的嘴唇,看起来很舒服。
阿瑞斯把手中的画丢到他面前:“这些画应该有收藏价值吧。”没等凌氏反应过来,他又一把揪我出来:“画是这位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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