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在看到我脸的那一刻,有几秒钟的恍惚,忽然问刚刚慌张进入的秘书:“怎么开了灯”
秘书愕然四顾:“没有开灯啊。”
凌氏有些茫然般喃喃道:“原来真有蓬壁生辉这回事。”
凌氏沉吟了一下,抽出一张画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缓缓对我说似乎生怕把我吹走似的:“不知小姐怎么称呼你的画很有天赋,只作为凌氏的收藏太可惜了,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让我为你筹备个画展”
嘎我瞪向阿瑞斯,这画根本不是我画的,他想怎么样啊。
这小子居然好整以暇,大言不惭的说:“只开画展就其实我们小姐不止是对作画有兴趣,文章也写的很好,不知”
凌氏接口说:“这样最好,我刚好有位朋友在出版界有一定影响,或者我请他过来一起商谈一下”
凌氏起身走进旁边另一房间,不知为什么,我居然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的对话。
“老何,在开会不要开了,抓紧时间到会馆来。”
“有惊喜是,绝世美人”
“我是没有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吗美的无法形容,不能用语言表达。”
“她刚刚进来时,我以为房间里亮了灯你知道,我的房间从来不开灯是,整个房间都被她点亮了。”
“夸张半点也没有夸张换个年青一点人人,只怕当场就要失态。”
“好,一会见。”
就这样,我轻而易举的成了凌氏的签约画家和何氏的签约作家我辛辛苦苦工作了十多年,吃了多么苦流了多少汗,所赚得还顶不上今天一幅画的价钱,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挺难过,说不出的感觉
画展风风火火的开过,我忽然就成为了一个传奇人物,文化界奇人,溢美之词听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各类宴会的邀请好似雪片飞来,应接不暇。
天天端着酒杯钻在衣香鬓影中,心里却越来越没底。
问过凌氏一次,什么时候要交新书稿,他笑着说:“这些事不必费心。”
我问他可是这样总不写,要出书时怎么办呢
他说:“这不用担心,出书时自然有稿。”
这样轻而易举的收获,我拿的非常没底。以前许多年积攒的人生经验全告报废,原来我什么也不用做,就往那里一站,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就全解决了
我搬了新家,是一幢临海的白色西班牙式别墅,这是凌氏给我安排暂住的“员工宿舍”我住过无数员工宿舍,刚刚工作时甚至住过十几个人挤在一间房里的大通铺,头在屋子里,脚要伸到屋外去才能躺平现在这样的宿舍,让我心情复杂。
为了方便我出行,阿瑞斯被指定为我的司机,凌氏为我安排了座驾一个qq也买不起的人,突然出入有房车接送,说不出的奇怪。
阿瑞斯自从成功推荐我晋身后,天天保持着标准的大黑超装扮,我时常想,不知他摘下黑超生活的话,会不会比我更加传奇
新书果然如期出版,配上我的巨幅照片做宣传,很快销量突破一百万册
凌氏说要请我吃饭
富丽的餐厅、精美的鱼子酱、醇香的红酒、显赫的男人
这是平凡的我心中想过无数次的舒适生活,可是不知为什么,身临其境时,感觉并不如想像中美好
凌氏讨好而有节制的笑容,在我看来是这么的不诚恳,我觉得他完全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心底里某个角落,似乎记得曾有一个人,不为我的样子,我也不为他的表像,完全的互相温暖过,是谁呢
最近这段时间,天天在各种宴会中吃吃喝喝装笑脸,什么也不用做,最辛苦的事不过是去售书现场签签名也是形式大过内容,做做样子而已我这个劳累惯了的人,觉得万分不习惯,觉得非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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