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底下那一群,表里不一的大臣们,等待着他们的表示。
大臣们面面相觑,各怀心事,整个大厅里面静得如同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见的地步,那些个大臣都纷纷不敢出声,深怕一部小心就会引火烧身,站立在下面的百多位大臣可以说绝大部分都不是很干净,或多或少授受过他人的贿赂,也贿赂过别人,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为了自己的政治生涯,为了前程万里,还有为了自己的生活,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触犯大明最为严厉的刑罚。
好一会儿,夏云见大臣们没有言语,复又说道:“朝廷各部、地方各官员,乃国之运作根本,近来弊端却最多,未用一官,先行贿赂,文官、武官都是一样。最近朕还听说选官动不动就借债银数千两,一到任所,就要还债。这银子出自哪里,不问可知,这样怎能成为好官呢,怎能造福百姓呢,朕问众臣工,有忠君爱国,体恤百姓的好官吗?朕估计这整个大明差不多已经没有啦?”当时满朝文武,贪污受贿的,车载斗量,听了夏云的一番切责,谁也不敢出来辩驳。
少詹事文震孟奏道:“今日之臣官,十年寒窗苦读,本期一朝题名榜首,为国为民,施政一方,造福百姓,然违圣人之言,枉读圣人之书,实乃品德败坏,道貌岸然之辈,今惟严申号令,凡贪墨、截留、擅动朝廷管用之钱物者杀无赦!有清廉、督察、弹劾约束部下秋毫无犯者,都察院御史立刻奏闻,予以破格提拔,严加奖励!”
夏云听了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心想又是治标不治本的措施,没有抓住问题的关键。说道:“卿之提议不错,但终不能究其根本!”
户部给事中陈赞征道:“启禀陛下,文大人所言,理不为不正,然理清则难。我朝自万历朝以来,国家岁入不敷出,军士、官员俸禄,各地督造、整修、兴建等事均耗所巨,军士缺饷少则三、四年多至七八年。
堪我朝官员之俸禄以历朝至低,官员日常所需、家中所记,官场敷衍,同生学门所聚均需钱银,因国库所行艰难,我朝已有近百余年未曾改增过。天启年以来,据臣所知山西、陕西等地大旱,谷价昂贵,然官员俸禄仍维持现状,不得已官员才有挪用、贪污之为。故臣认为应提升官员俸禄,增加官员所得,以钱养廉方为整理。”
对于陈赞征所说的,让夏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不错还是个干才,基本上抓住了问题的实质,提出了相应的办法,而这个办法后世已经实行的,并且还不错,诸如新加坡、香港,但是这个以高薪养廉好像只适合小区域,而且并且有雄厚的财力才行。
正思量间,大学士、户部尚书钱士升道:“臣以为陈大人言之所理,乃实务之根本,其究乃钱粮不济;钱粮不济,由国库空虚;国库空虚,在民生凋蔽。故根本之法,乃抚慰百姓,兴百业,事百工,促百商,旺钱粮。”
这一席话,让夏云对于这位年纪较大的户部尚书刮目相看,这是一番很有见识的话语,一语道破了治理吏治最基准的一个条件,那就是有一个很好的经济基础。
中国自古以来的农业经济,在早期的时候尚可以支撑一个朝廷,然后随着人口的增加,官员和特权阶层的增加,农业技术落后、农业单产量没有上升,农作物品种不够齐全,地主兼并土地趋势明显,以至于中国这么庞大的帝国的农民将自身潜力耗尽后也不太能够支撑下去,必须要改变国家税收等依靠方式。
钱士升见皇上愣了神,不敢惊动,弯着腰站在那里等着发落。夏云心里面兴奋着想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见钱士升一动不动地在那里竖着,便笑着开口道:“钱爱卿此言甚是,朕以为此来国策,须谨慎为之,待朝会后,可细谈,你可先拟个条陈来。”
随后夏云又说道:“整顿吏治,势在必行,其事关国本,不可轻言而动,慎行翼动,为大明未来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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