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两个愚人啊。”穆子羽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然后干脆就不出声,开始闭目养神了。
“”钟离域和蓝子寒对视了一眼,都没有明白穆子羽的话,仔细想想,好像他们连海愿都不懂了,来到海国之后,好像一切都不受控制了,也有太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所想象的范围和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海愿跟着那个老年女人来到昨天那间华丽的二楼大厅,那老女人仍然是站在门外,给海愿打开了门。
迈步进门之前,海愿还深深的吸了口气,把狂乱跳动的心平复了一下,然后才一步步走进屋去。屋里有窗子,却没有拉开窗帘,而且窗帘很厚,几乎没有多少光线透进来,所以还要点灯。那灯火照的满室的珠宝都烁烁生辉,好像一片梦幻迷离的世界。
只是屋里没有看到人,海愿进门之后那扇门就被那个老女人从外面关起来了,而大厅中央的那张黄金大座椅上并没有人,空空的闪着金光,把它自身的奢华都展露无遗。
海愿四处看着,好奇那位外公说让自己来了,他却到哪里去了忽然间就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就好象是青蛙在“咕咕”的叫,又好像一个被浓痰堵住了喉咙,呼吸、发声都困难的人在费力的喘气。
海愿顺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这间大厅的西北角还挂着一扇帘子,乍一看上去和周围那些花哨的宝石、彩色的刺绣帐幔几乎融为一体,但仔细看就发现那里好像是一个门帘子。海愿好奇的走过去,想了一下才伸手掀起了帘子
“啊”海愿吃惊的叫了一声,因为帘子后面只是一个不大的小室,和外面那么华丽的大厅截然相反,这间小室甚至已经到了简陋的地步,小的大概只有不到十平米,而且只有一张床。
那张床乍一看上去也十分平淡,是漆黑的颜色和最简单的样式,几乎看不出来是一张黑铁床还是一张油漆上黑色的木床。床上没有被褥,只有一块羊毛毯子铺在上面。而那张雪白的羊毛毯子上正躺着一个人,一身的红衣和那白色的毯子、黑色的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正是那个阴森、冷酷的恶魔月族的大祭司。
而使得海愿惊叫的也并不仅仅是因为这里过分的简陋,倒是因为那位恶魔大祭司昨天还阴森冷酷的折磨着别人,现在却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其憔悴、苍白又无力的模样甚至可以用苟延残喘来形容了。
而刚刚海愿听到的,那个像是青蛙般可笑的声音就是从现在的大祭司口中发出来的。他的胸膛因为费力的呼吸而大幅度的上下起伏着,每呼吸一下好像他的身体都恨不得像个虾米似的弓起来;而因为呼吸不畅、极度缺氧,他的脸色虽然苍白,但嘴唇却是青紫色的,就连双眼都向外凸起,好像要凸出眼眶一样;一双手紧紧的抓住衣领,好像要把衣服松开一些可以帮助呼吸,但他的手已经无力,或是意识已经模糊了,无力他怎么用力,最后只是在他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条抓挠过的血痕而已
“这来人啊”海愿一下子慌了,匆忙的又跑出来,拼命的拍打着厚重的花梨木雕花大门,叫着希望外面的老女人能给她开门,或是有其他人可以进来帮帮这个本来可恶的大祭司,即使他现在死了海愿就可以自由了,但海愿还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就这样痛苦的死去。
“来人,他发病了,应该是哮喘或是心脏病啊”海愿也不知道究竟那个大祭司究竟有什么病,但从现代学来的一点医学知识来看,应该就是接近于哮喘或是急性心梗吧,但海愿不确定,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一直使劲的拍打着门,希望有人进来帮帮他,再就是这里应该会有医生的,专业医生的处理总是会比较安全。
只是海愿叫了很久,把手都在门上拍疼了,却还是没有人回应。就连她使劲的去拉门,那扇大门都纹丝不动,好像被从外面插上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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