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海愿急的团团转,但总是没有人来帮忙,就只好飞快的跑回去,帮大祭司把领口松开,让他可以呼吸,又将他的身体扶成侧卧的姿势。转身到门口,伸手一把扯下了那扇挡着的布帘。因为海愿刚刚就看到那间小室就好像一个密室一样,没有一扇窗户,她是怕屋里空气不足,对他的伤害更大。
随即又去大厅把挡着的厚重的窗帘拉开,想要把窗子推开。急救的第一步就是帮助病人呼吸,让空气流通。只是海愿推了两次才发现那扇窗子居然推不开,应该是钉死的。又检查了其他的几扇窗,发现居然都是关死的推不开,海愿一急,伸手从一边抄起一只紫檀木的摆件,就准备向那窗棂砸去。打算着如果窗棂碎开就可以使空气流通了,只是那只紫檀木的摆件还没挨到窗棂上,海愿的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海愿本来被吓到了,惊慌之间根本就没有听到背后有脚步声,这下被猛的抓住了手腕更是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紫檀木摆件一下就松了手,重重的落下来直奔着海愿自己那只小巧的右脚砸去。
而那只握住海愿手腕的手马上松开了,往下一抄就接住了那只将要砸上海愿脚面的摆件,随即红影一闪,那身形离开海愿身边,快速的将那只紫檀木摆件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之后,又坐上了那张黄金的椅子。
这一切的动作都是进行的又快又急,而且在海愿还惊魂未定的时候,那张黄金椅子就重新坐上了人,而且还是那个红色的身影,就好象刚刚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不是他,而那可怕的疾病发作的人也不是他。
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海愿,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大祭司一边伸手将自己衣领的扣子系好,一边沉声的问着海愿:“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海愿感觉自己的心还“扑通通”好像要跳出胸腔一般,嗓子里都干的要冒烟了,那是因为紧张过度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以至于现在只能干咽着唾液。
但海愿瞪着一双干净清澈的明眸,却真的没有明白这个“为什么”究竟是什么意思。是问自己为什么要砸窗户还是因为自己拿了这么珍贵的、用一整块紫檀木雕刻的摆件来砸窗户而且,之前还一副垂死挣扎的模样,为什么突然间就好像换了一个人,还拥有那么快的身手,只是一闪就抓住了自己,又接住了东西,再坐回去,完全都是高手的架势嘛。那刚刚他的发病是真是假
“为什么要救我”大祭司的声音平淡如水,根本听不出疑问的口气或是如何带着感情、色彩的意思。
“这个还要理由吗”海愿这才明白,原来大祭司问的是这个。
“当然需要。如果你当我是你的外公,你当然会想要救我;如果你当我是仇人、是恶魔,你会恨不得杀了我,让我早死,又怎么会救我”
“呃,我想你理解错了。我救你真的没有理由的,只是因为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挣扎、痛苦,下意识的要帮忙而已。我救的不是你或是你所认为的亲人、仇敌,那样的情况下,只是单纯的想要救人而已。”海愿照实的说着。
如果说自己没有想过希望他死,那是假的。但只是微微一次思想上的挣扎之后,海愿善良的人性就占了上风,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见死不救,不管你是亲人或是仇敌,那只是潜意识里人类善良的本性而已。
“可我现在好了,你就又失去了自由的机会。”大祭司这次又把得意的笑容挂在了脸上,同时把身子慵懒的靠在椅子背上,大口深呼吸几次,把最后一点点病容也驱赶走了。
面对现在看上去完全正常,而且已经恢复了之前阴冷、邪恶模样的大祭司,海愿也微微松了口气。随即淡然一笑回答着:“其实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可以当作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没有救过敌人,也无需感叹失去了找回自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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