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铁锈般的味道在我和他的口腔中蔓延,我开始呜咽嘶鸣,开始不断躲闪和推拒他,他终于察觉到我的疼痛与恐惧,他松开我,他捧着我脸盯着我被吻到几乎窒息的模样,他咬牙切齿问我,“你杀了卫坤,”
果然那名鸭子面目全非的口供是纪容恪派人打点的,何一池在挂断我电话后应该立刻通知了他,他连夜做好了这些善后,堵在了条子前头,
我低下头没有面对他,他抬起我下巴,眼神无比凌厉问我为什么,“你疯了吗,袭警是什么罪过你知不知道,”
我说,“这话何一池问过我,我做事向来不后悔,”
他被我同样十分凌厉的气势唬住,他怔了一下,忽然很无奈笑出来,“卫坤没打算动你,他根本没有查你,就算你曾沾过人命,你顶着纪氏的招牌,他的目标也绝不是你,条子没有任何人要对你怎样,他们始终盯着我,伺机以动,你急于出手干什么,”
我忽然在这一刻,克制不住自己没由来的心慌,我眼前泛起大片模糊的白雾,潮湿如下过春雨的路,纪容恪眉头更加深蹙,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他捧着我脸的手指,很快被泪水沾染,我喉咙内满是哽咽,“就因为是你,我才会冒险去杀,我知道你下不了手,他们都在盯着你,你想要铲除卫坤,又毫无计策,你一半分心在贺家的企业,一半分心在应付条子上,只有我来做,纪氏能悄无声息靠近卫坤,并对他下手还让他起初毫无防备的,只有我,这是女人的优势,所以我才会冒险去,”
纪容恪的眉头蹙得不能再深,他眼底有剧烈的地动山摇般的震撼,他拇指蹭掉我不断滚落下来的眼泪,手掌下滑到我肩头紧紧握住,“你不是恨我吗,”
我透过泪雾看他刚毅的脸庞,终于忍不住嚎哭出来,我极力隐忍自己不发出声音,可还是无济于事,我艰难吞吐出几个字,我说做不到,他眼神忽然变得无比温柔,他再一次朝我吻下来,不再激烈让我难承受,也不再凶狠让我无处逃,他吻得那么浅那么柔软,那么小心翼翼那么视若珍宝,我犹豫很久,终于忽略掉那份始终控制我的理智,将手臂环上他的腰,我舌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分不清是来自于谁的眼泪,他眼角潮湿,我却早是模糊一片,
头顶玻璃罩外忽然停落的鸟儿一声啼鸣惊动了我,我猛然意识到什么,迅速睁开眼睛从他怀中离开,我回头看向那扇拱门,一名保姆模糊的轮廓正倒映在玻璃上,朝这边疾步逼近,她似乎来找我,我立刻退后几步与纪容恪分开,那名保姆从门里出来,她见到我们相距很远站着,却谁也不说话,她怔了怔,喊了声姑爷,少夫人,我问他医生走了吗,她说已经离开,我没有再停留,而是经过那名保姆直接回到客厅,
贺渠已经坐起来,他自己在穿衣服,我立刻过去帮助他,他抬眸看了看我,目光在我唇上定格,没有任何表情,反而让我觉得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在刚才的激吻中是否留下了什么红痕或者齿纹,我心虚抿唇想躲闪他探究的眼神,他若无其事先移开了目光,
他不曾开口询问我什么,我为他穿好衣服后,他拿起茶几上几盒药,告诉我他上楼休息,我本想搀扶他,他说自己可以走,还抱了抱我让我安心,不用太自责他伤口崩裂的事,我目送他上楼隐去在拐角处的背影,心里骤然沉了沉,
贺渠伤口虽然没有性命危险,但也十分严重,以致于大夫再三叮嘱他整日都要卧床休息,等到一个星期左右伤口自然恢复才可以记性其他活动,
晚餐时贺家几乎没人下来,贺夫人回了娘家小住,贺归祠一天都没有露面,似乎在书房研究军队编制事宜,贺润从早晨哭着消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房间便紧锁大门再也没有出来,纪容恪去找过她,但她连门也没有开,只能听到里面低低的啜泣声,还有她断断续续说的让他离开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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