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精彩。瓶子已经打碎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复原了。若是将骆凤玉指责埋怨一顿,于事无补,而且大家都不会愉快。话就这样宽宽地讲了,骆凤玉就会感激涕零。也有人讲,此时的肖桂英已经暗暗喜欢上了骆凤玉,所以这件事才宽大处理了。是啊,古今中外,无论男女,如果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犯了什么错误,那还能发脾气吗?肖桂英也是如此。这个故事,不足说明肖桂英是宽以待人的。这样说,似乎也有道理?
但是,正因为肖桂英宽容大度,她的队伍就有了别的土匪队伍所没有在凝聚力。就使得肖桂英的队伍在国民政府的清剿中,损失并不十分惨重。而且清剿过后,她的队伍又迅速扩张了,这在当时的各绺土匪中,确是一个奇观。而且,肖桂英还派骆凤玉频繁到口外,找军阀购买军火,以至重金购买来了德式机关枪和苏式迫击炮这样的先进武器,让人啧舌。这一个时期,她的队伍实力,在保定各绺土匪里,首屈一指。
那天,骆凤玉又从口外购置军火回来,一路辛苦自不必说。肖桂英在山寨摆下宴席给他洗尘。吃罢酒宴,骆凤玉便回去歇息了。肖桂英回到住处,却有些坐卧不安,她思想了一会儿,便让玉兰再请骆凤玉过来说话。肖桂英沏了一壶茶,坐在院子里等候。正值春夏之交,夜风习习,拂人心脾。山野虫鸣一片,叫得肖桂英心下一时有些迷乱。
一会儿的工夫,骆凤玉来了,躬身问:“当家的,您找我何事?”肖桂英让骆凤玉坐下,笑道:“爷心里有些烦闷,想找骆先生来说说话。”二人喝着茶,说了几句闲话,肖桂英便问及骆凤玉的亲事。骆凤玉一时红了脸,张张嘴,却无以作答,握着茶杯,摇头笑笑,垂下了眼帘。见骆凤玉这副羞涩模样,肖桂英心中很是受用。她呷了一口茶,微微笑道:“骆先生啊,你孤身一人日久,现在也是中年了,找一个点灯说话儿的人,也是应该的了。你如何不找个人给提亲呢?”骆凤玉抬起目光,尴尬地笑笑,却仍旧不说话。肖桂英伸眉一笑:“莫非骆先生有意中人了?那便是爷多嘴了。”骆凤玉摇头,苦笑一声:“当家的啊,您要给我提哪门亲事儿啊?”说着,便仰起头,眯了目光,虚着天空,似是心有旁骛。
一轮明月已经跃上东天,几片浮云散漫地游动着,重重心思的模样。肖桂英笑问:“骆先生,你想什么呢?”骆凤玉回过神来,就叹道:“当家的,从古至今,这男女之事,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母双亡,这婚姻之事,只能是误打误撞了。或许就真应了戏文上的词儿了,云卷云舒,去留无意。是这个意思罢了。您说呢?”说罢,就苦笑着摇头。肖桂英怔了一下,似乎听懂了骆凤玉话中的意思,脸就微微有些红了,笑道:“骆先生啊,听你的话,含着机关似的,爷愚钝些,还是听不大明白。其实也就是一张窗户纸的事情,今日爷不妨直言讲了,我们二人相处得久了,已经在一只锅里吃了几年的饭菜,有什么话你就说嘛。”说到这里,肖桂英低了下头,缓了缓口气,软软地说道:“爷是看中了你的,你若是也看中了爷,就把这事情办了。”骆凤玉听得有些怔忡了:“当家的,您……”肖桂英皱眉道:“或许你看不中爷,爷文化不及你,且又是一个……”说着,就牵扯动了累积的心事,眼睛就温润了。骆凤玉忙道:“当家的,我不是那个意思,若是骆某没有误会您的意思,那么……我只是想说……骆凤玉何德何能,能让当家的……”肖桂英仍旧低着头,苦笑一声:“骆先生啊,你莫要再转弯子了。你心里是什么意思,还请你照直说来。若是你不同意,也好让爷收了这份心思。免得经常夜里睡得也不踏实,总是让爷心猿意马。唉!也是一番难过至极的光景呢。”骆凤玉笑了,脸红红地说:“当家的,骆先生早已经心向往之了。”肖桂英欢喜抬头看着骆凤玉:“你果然是有个心有意的?”骆凤玉点点头,一脸郑重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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