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萱气愤地说：“不行！不行！小红，你不能去。当家的，你说话啊！”

    票儿却不理睬方文萱，他只顾对马小武说：“好了，好了！马副官啊，小红姑娘答应了，你领着小红姑娘下山吧。”

    方文萱气得脸色涨红，恨得咬牙切齿，愤然调头去了。马小武就欢天喜地领着小红下山去了。票儿目光复杂地看着小红下山去了，董凤池在一旁看到，票儿无声地笑了。笑得冷峻且意味深长。

    第二天一早，山下的土匪就慌张地跑上山来报告，说小红姑娘到了满城县城，就去了马焕胜的军营里，一见面，掏出枪来打马焕胜，打了两枪没打中，她就开枪自杀了？马焕胜很生气，把小红姑娘的尸体送回来了。

    票儿愣怔了，登时虎地站起：“枪？小红哪里来的枪呢？”

    报信儿的土匪说：“小红姑娘的枪，是事先藏在身上的。”

    票儿长叹一声，泪就落下来了：“小红啊，你可惜了哟。票儿无能啊，竟然连一个女人也保不住。可是……你也太性急了些，我只是让你去委屈两天……你怎么就……”

    方文萱知道了小红自杀的消息，放声大哭：“小红啊！”哭罢了，她就紧闭了房门。让丫环小花传出话来，她再也不想见到票儿，再也不想跟票儿说一句话。之后果然如此，方文萱再也没有同票儿讲过一句话。

    票儿无力地摆摆手，传令下去，厚葬小红。正是秋风落叶的季节，天马山上弥漫着一片凄怆的悲哀，久久不散。

    葬了小红的第二天，马焕胜又派马小武送来了第三封信。票儿接了信，这次却没有让李满江念，他仔细看了一遍，马焕胜的这封信，口气强硬，开门见山，皇军与皇协军要占领票儿的天马山寨，要求票儿立刻撤出。票儿把信收了，朝马小武笑笑：“马副官啊，这件事情好商量。这样，你先让手下回去向马司令复命。今天晚上，咱们好好喝一场。你我兄弟也是多年没在一起好好喝了。我这儿还真藏着几坛好酒呢。上次就忘记请你喝了。”

    马小武也是个好酒的，他听票儿这样说，正中下怀。他笑道：“票司令，你别说，我还真让你勾出酒虫子来了。你要说是好酒，那肯定就错不了哇！行啊！晚上咱们好好喝喝。”说罢，他就对随从说：“你先回去报告马司令，我今晚不下山了。明天一早，我跟票当家一块下山。你告诉马司令，票司令全都答应了！对吧，票司令。”

    票儿笑着连连点头：“对！对！就这个意思吧！”

    马小武的随从就下山去了。

    票儿嘿嘿笑道：“马副官，你先坐着喝茶。我得把马司令的信念给大伙听听啊，光我知道了不行啊，弟兄们还都不知道马司令都说了些什么呢。”

    票儿就把马焕胜的信递给了李满江，李满江念完了信，票儿笑眯眯地四下环顾，问大家什么意见。

    当下就有土匪喊道：“票司令，撤退吧。天马山咱们不要了。到哪不都是吃饭嘛！”

    也有土匪说：“票司令，我们肯定打不过日本人。还是走为上计吧！”

    有人就骂开了：“凭什么？票司令，咱们不能撤，他姓马的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先是要城里的店铺，又逼死了小红姑娘。现在又要咱们山寨？不行！”

    聚义堂里立刻嚷嚷得似开了锅，有主张撤离的，有主张跟日本人拼命的。

    票儿不说话，深一口浅一口地喝茶，听着众人乱吵。坐在一旁的马小武又点着一支烟，吐了个烟圈儿，然后笑嘻嘻地插嘴道：“票司令啊，听我一句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挡不住日本人的嘛。”

    票儿笑嘻嘻地问马小武：“马副官，你为什么说我挡不住日本人呢？”

    旁边就有一个土匪插嘴说：“票司令，这不明摆着嘛，马焕胜身后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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