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日本人太横了,有机枪,有大炮,咱们斗不过他们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撤走吧。”
票儿“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看看几天来一直没有说话的林业农,笑问道:“林先生啊,你什么意思啊?”
林业农噗哧笑了:“票司令,你意思还没有讲呢,我不好讲。”
票儿放下手里的茶碗,挥了挥手,聚义堂上就安静下来。
票儿对众人笑道:“弟兄们啊,我送给马焕胜城里的店铺,又送给他小红姑娘,就是为了保住咱们的天马山寨。如果我们再撤走,那城里的店铺岂不是白送了?小红姑娘岂不是白死了?说句买卖上的话儿,那我们岂不是赔得大发了嘛!”说着话,票儿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暗淡下去了,他的用一种忧郁茫然的目光,看着着众人。
众人都不讲话了。马小武一旁也有些愣了,他不再笑了,茶也不再喝了,他慌地扔下手里的烟,用脚搓了,呆呆地看着票儿。
票儿“哼”了一声,就硬声对李满江说:“李师爷,传我的话,全山寨集合!再加堂火!”
李满江慌慌地答应一声,就跑出去了。不一刻,山上的喇叭就慌乱地响起来了,几百个土匪都背着刀枪,先后跑进了聚义堂。几个看堂的土匪已经把聚义堂里的几个油盆都点燃了。大堂里登时火光熊熊了,票儿看了看众人,缓缓站起身,把马焕胜的信高声念了一遍。然后,他大声问道:“弟兄们,都听明白了?”
堂内一片应声:“听明白了!”
票儿点点头:“那好,听我的口令,愿意撤退的,站在左边。不愿意撤退的,站到右边。”
土匪们呼呼啦啦地分成了两列。比较起来,愿意撤退的竟只有十几个人。
林业农用复杂的目光,看了看那些愿意撤退的人,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又低低地叹了口气,就别过头去了。
票儿对着马小武阴阴地笑了:“马副官啊,你看,这愿意撤退的人太少啊。这事儿应该怎么办呢?”
马小武已经听出票儿的话音儿不对了,或者说,他已感觉到,隐藏在票儿的和蔼的表情后边那股凶戾之气,渐渐显露,他赶忙陪上笑脸,嘻嘻地说道:“票司令啊,这是你的事儿啊。你怎么办都行。”
票儿点头说:“你说的不错,是我票儿的事儿。可是,得先说说你马副官的事儿了。”
马小武愣了一下:“票司令,这里有我什么事儿呢?我……就是个送信儿的……嘛!”
票儿冷笑一声:“是啊,马副官,按说,真没有你什么事儿,自古以来,两下里打仗,都不能难为了送信儿的啊,这是规矩。可是今天呢,这规矩得改改了。因为你是马焕胜的狗,马焕胜是日本人的狗,你说说,你是个什么东西呢?”
马小武紧张地问:“你……让我说什么?”
票儿阴阴地笑了:“那当然就是送你――上路吧!”说话间,票儿突然拔出腰里的刀子,寒光一闪,刀子就刺进了马小武的心脏。速度太快了,马小武都来不及说什么,就睁着惊恐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票儿,身子就像一条倒空了土豆儿的麻袋,软软地向后倒下去了。
写罢这一个情节,谈歌有些感慨莫名,马小武在江湖上混迹多年,以他进退得体的机灵劲儿,以他多年见风使舵的经验,他是不该充当这类信使角色的。这从来都是个风险极高的角色啊。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古今中外,大多都是戏台上的话。当不得真,交战双方红了眼睛,什么样的人头不敢割呢?或许,他过于迷信马焕胜了,也太迷信马焕胜身后的日本人了。这种狐假虎威不可一世的虚幻感觉,把他送上了黄泉路。或者,他到死才看明白票儿谦恭微笑的后面,那一股深藏不露的腾腾杀气。但是,票儿也不知道,他如此痛快淋漓地处置了马小武,却给他后来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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