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她自此以后离开苍彦易、或许苍彦易与芮言会是相濡以沫之人,岁月静好。
因为她看的出来,芮言心里,十分爱着苍彦易。
远远看她走了,以寻暗叹,回去吧,终是散心不成,反更堵心。
出了凉亭,打算寻了叶菡。还未踏出凉亭,忽然,肚皮一痛,以寻蹙眉,忙撑着柱子。
忽然,背后一暖,腰肢被人揽住。
“是不是孩子又在肚子里乱动了?”耳边,他低沉如箫音之声散开,含着微愠。
熟悉的温度,暖热的拥抱,以寻咬唇,肚中孩子安静了,痛感消弭。
似乎忽然意识到什么,苍彦易眸中闪过懊恼,松开手,盯着她抿唇不语。
深栗色丝绸长袍,挺拔身姿。他似乎心有怒气,俊脸沉冷,盯着她眸光微愠。以寻咬唇,却终究不知道说什么,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她离开,苍彦易眸光越发深冷,紧盯着她,袖中大掌紧握。
身后,井尧摇头。这平日见不着就脾性暴躁,嘴上虽不提,却时时刻刻惦记。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了,心疼她,却还要冷着一张脸。别扭这个词,用在他家爷身上,再合适不过。
卓南抱剑,面色紧绷。
——
弯月高悬,星稀风清。
四四方方的小院,黑影越墙而入,身轻如燕,墨色长袍与夜色融为一体,袖口银丝勾勒的花纹月下泛着哑光,俊冷面庞勾着一双深邃凤眸。
避开院内巡守,行至寝房,推门而入。
吱呀门响,房内,一柄弱烛徐徐燃着,榻上,女子沉睡,乌黑长发搭在枕畔,精致面容罩着烛火柔光。肚腹高高隆起,身形羸弱。
男子眸光微动,探手,扶她的脸颊。掌下她的温度,舍不得抽离,退靴上榻。躺在她的身侧,轻轻揽过她,抱在怀里。
怀中她的娇躯,掌下她的温度,心渐渐安定下来。苍彦易抿唇,终于明白自己这些日的暴躁与不安,他这些日子的睡不安稳,只是因为这个女人不在他的身边。
终是没忍住,打探了她的下落,悄悄跑了过来,深夜翻墙而入,只为看她一眼。
指尖缓缓移到额头,那里,伤痕未愈。苍彦易眸中悄燃怒火。他从没有想到,纪以寻会硬闯朝堂,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逼至绝处,不得不休了她。
低首,轻咬她的唇瓣,以示惩罚。这个女人,倔强固执,宁愿离开,也不愿将就。也正是因为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才使得父皇要迫他立誓,今生,不得专宠她一人。
那夜传召,苍彦易深更进宫,苍鸿宇卧在龙榻,神色惨败,已是弥留。皇帝以死相逼,迫他纳侧妃、立重誓。
苍鸿宇本身子健朗,之所以会衰老的如此之快,不过半年,便是强弩之末,这中间有莫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和苍彦曜的手足相残。
所以,他的病,苍彦易心痛而内疚。苍鸿宇的要求,他应允。
他虽应允,最顾及却是纪以寻,她生怀有孕,性子执拗。怕伤她,所以一直躲在宫中,避而不见。
唇瓣微痛,以寻蹙眉,嘤咛。苍彦易放了她的唇,大掌轻抚她高高隆起的肚腹,腹中胎儿似有感应,微微动了动。
她睡得不安稳,动了动身子,往他身边靠。她的靠近,苍彦易扯了扯嘴角,冷哼,轻拉锦被,将她裸在被外的白臂盖住。
——
苍彦易第二次夜探小院,足尖轻点,越墙而入。留下井尧和卓南,墙根下候着,听着远远的打更声。
卓南打趣,“爷这天天不回荆王府,到把这儿当成家了。”
井尧不答话,面色凝重。
——
吱呀门响,苍彦易轻声走进。
以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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