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床头,搁着孩童小衣物,小帽小鞋,精致小巧。苍彦易有心拿在手中把玩,却瞥眼见衣物下有一封书信,上书苍彦雅亲启字样。
眸光微动,探手,抽了出来。他知道,小雅与以寻一直暗有联络,她现在哪里游玩呢?纪以寻是不是羡慕,他记得,她说过,她不喜欢琥越,她想周游列国,游山玩水。
这封信里,会不会有她日后的打算?
身子不爽,以寻本未深睡,迷迷糊糊耳边窸窣声,睡不安稳,缓缓睁眸。
却见苍彦易立在床前,诧异,“你怎么来了?”
声音带着沙哑睡意。
没有料到她会醒来,苍彦易眸中闪过懊恼,不动声色搁了书信,“本王恰巧路过,所以就进来看看孩子。”
恰巧路过?这里可是城西,与荆王府相距甚远,而且现在已经深夜二更了。以寻心下微,这到底是要多巧?
她眸中了然情绪,苍彦易冷哼,“本王是担心你日后不肯把孩子交给本王抚养,所以特来提醒你,不要动什么其他心思。”
以寻一怔,垂眸,掩住失落。忽而身子一暖,腰间一窒,苍彦易竟不知何时将外袍退了,上榻来将她揽在怀里,
抗拒,“你做什么?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苍彦易揽着她的腰际,咬牙道:“本王的孩子,难道本王不能抱吗?”
他强词夺理,以寻推拒不过,也终不能喊人的,只得由着他。
看她乖乖的缩在自己怀里,苍彦易冷哼,替她微调了姿势,让她躺得更舒适。
趁机偷偷摸了腰际,皱眉,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呼吸交错,纠纠缠缠,以寻咬唇,“阿易,你以后要对孩子温柔一些,如果生下来是个女孩儿,你这样,会吓着她的。”
她真的打算要走,连孩子也撇下!苍彦易咬牙,将她的螓首扳过来,恶狠狠地道:“本王对你怎样,与你何干?反正你也不要他了,还在乎这些?”
他话语刺耳,以寻红了眼眶。
她的眼泪,苍彦易恼火直冲胸臆,低首,攥取她的唇,狠狠地吻。
爷,该起了。”门外,井尧轻唤。
苍彦易睁眸,窗纸透着微亮,已是卯时了,看了看怀中沉睡的人儿,缓缓抽离身子。昨晚两人纠缠,竟不知何时睡着了。起身,衣角却叫扯住,回首,只见叫她紧紧攥着。她的习惯,总是害怕他会丢掉,所以,她睡着,便要抓着他的衣角不放。苍彦易浮了浮嘴角,须臾,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门从里打开,苍彦易,神采奕奕。
井尧瞥眼,爷今天心情似乎不错。
当苍彦易再次翻墙而入时,却踏不进寝房半步。门却被从里方闩住,试了良久,终是推不开。苍彦易咬牙,只得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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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九月,以寻这日早间起来,忽觉腹中阵痛。叶菡见状,忙传稳婆前来,稳婆诊断,竟是早产。此时以寻疼的已是满头大汗,忙着人准备热水,毛巾等物。
消息传至宫中,内侍急忙禀报。荆王正朝中议事,不能冒闯,唯有等到放了早朝,快步上前贺喜。“荆王大喜,纪氏早间诞下皇嗣,一胎双生,龙凤呈祥。”
苍彦易忙问道:“那大人如何?”
内侍点头笑道:“母子平安。”
心中大石放下,苍彦易颔首,好在母子平安。依旧转身依旧要和朝臣商量朝事,苍彦易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生了他的孩子,他要当父王了
紧抿的唇渐渐放松,向来机警灵敏如他,这种欣慰狂喜却略迟钝汹涌,眉梢染上喜悦。
朝臣见风使舵,忙蜂拥上前贺喜。苍彦易唇角上扬,眸中欣喜遮挡不住,撇了众人,打马奔出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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