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林熠肩头的毒血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钻心剧痛,他心中一笑,思忖道:「石品天必定已从自己儿子嘴里得知我的踪迹,故意在这儿耍宝来着。不过,他和花千迭也终于想通水无痕身后是有人在指使杀人了。」
水无痕克制怒意,缓缓问道:「石老兄,你是在说我么」
石品天盯着水无痕瞅了老半天,似乎要看清楚他脸上的每一条细纹,呵呵笑道:「咱们相交多年,知根知底,我老石有多少斤两瞒不过你,你有多大能耐,同样也骗不过我。水老弟,你说是不是」他的话不咸不淡,水无痕却脸色大变,哼道:「石兄的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花千迭道:「我倒是听懂了,或者可以解释给你听。老石的意思是,当年究竟是谁指使你,唆使咱们背叛魔尊「或者说,今日你来挑拨我们对付林熠,难道全都是你自己的主意」水无痕沉默片刻,忽地一笑道:「我明白了,你们是怀疑老夫被人利用,又来利用你们。」花千迭和邓宣、石品天互视一眼,几不可察觉地同时微微点头。水无痕嘿嘿笑道:「笑话,老夫岂甘为傀儡之徒聂天死后,普天之下又有谁能驱动得了我水无痕」没有人来回答他,连一向快言快语的花纤盈,也紧紧抿起樱唇,站在邓宣身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水无痕。水无痕一阵发寒,他彻底明白了石品天和花千迭的意图只要能找出摧毁逆天宫的幕后真凶,这些人对林熠就有了交代,却把自己置于了死地。他们不愿得罪林熠,更不想和冥教翻脸。雍野的预言,像一个魔咒悬挂在每个人的心头,尽管大伙儿都绝口不提,但内心深处又不敢不信。否则,为何连正道八派都一再韬光养晦,容忍林熠而另一方面,似石、花这般魔道的枭雄,显然也不希望真有这样一个人,在黑暗的角落里,时时刻刻窥觑着自己他既然能轻而易举地驱使五大魔宫,除去了聂天,那还有什么做不来的最好的法子,莫过于借助林熠和冥教的力量,彻底清除隐患,一劳永逸,可谓一举多得。很不幸,水无痕发现自己从前自视太高。而轻视别人的后果,就是自己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水无痕苦笑道:「看来,我若不说出背后有谁,诸位是不肯放我出门了。」石左寒漠然道:「只要水宫主爽快些说出来,我们都会为你保守秘密。否则,穹海宫不用多久,也可以从魔道除名了。」水无痕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道:「好,我说他是」倏地身形一晃,朝着大殿尽头飞速掠去。众人一楞,没料到水无痕不往殿外突围,反向古堡里逃,但花千迭等人都是才智杰出之士,刹那已醒悟到水无痕的用心。由于邓宣已封住殿门,而古堡外空旷宽阔难以隐身,反倒是古堡内部易于脱身。花千迭低喝道:「追」
一马当先,蹑踪而去,邓宣和花纤盈一左一右也跟了上来。石品天朝石碓扫了眼,附和道:「对,走,别让老花吃亏了。」携着石左寒亦消失在大殿尽头的一扇侧门后。殿内重新变得安静,只有风声依旧在呼啸着穿梭而过。林熠左肩的毒素被迫出大半,雁鸾霜的琼鼻上,已渗满晶莹的汗珠。他向她微微一笑,低声道:「辛苦你啦。」雁鸾霜不敢分神,只同样报以一缕温柔的笑容,一颗汗珠缓缓滑过她羊脂玉般的肌肤,滴落在林熠的腿上。林熠心头感动。他清楚,雁鸾霜的修为已臻至地仙之境,断不会像寻常人那样汗如雨下,即使功力流转到巅峰,最多亦只是从头顶将水汽蒸出。由此可见,她为了救助自己,几乎榨干了全部。他左手继续捏诀横在小腹前,右手缓缓从袖口里,取出一方洁净的绢帕,轻轻替雁鸾霜拭去脸上的汗水。雁鸾霜芳心深处,生出一丝复杂难明的感觉,轻轻道:「谢谢」从绢帕上有一缕淡淡的幽雅香气,透入雁鸾霜琼鼻。林熠自然不会有这种熏香绢帕,丝帕原先的主人不问可知。大殿门外脚步纷沓,又有一大群人涌了进来。林熠皱了皱眉,看来这座古堡甚为显眼,大家都不约而同要进来瞧瞧。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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