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伙计！”在一个炎热夏日的清晨，老克鲁维兴冲冲地砸开了老范的办公室大门，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嘴里不住地嘟囔，“真是太疯狂了，太不可思议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你这么高兴？”老范狐疑地瞟了他一眼，有意思的是，自从认识他以来，他仿佛一下子年轻了许多，显露出了甚至让年轻人都感到诧异的活力。

    “快看看报纸吧，几乎整个版面都是关于我们球队的报道！快看！快看！”老克鲁维给自己倒了杯热开水，“我敢肯定，对于这座城市来说，我们的到来将会给她带来难以估量的价值，他们已经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利益！毫无疑问，在这背后的利益是我一辈子做梦都没想到过的！”

    老范淡然扫了一眼，只是一张普通的巴奈特当地日报，虽然在版面上有几张比较醒目的球队照片，但这仍然使人提不起太高的情绪，“在我看来，里奥应该会比您更早知道，可是他可没象您这样激动……我真怀疑，你跟他的年龄是否相反了。”

    老克鲁维对此全然不放在心上，“你怎么知道里奥不激动？是他先告诉我的，而且在巴奈特俱乐部的历史上，差不多已经有五年，不曾出现在这个城市日报的最醒目位置了！上一次，还得追溯到1991年，据说当时是在球队看到升级希望的时候，那一次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标题和一幅球队的合影……当然，那一次冲击乙级最终没有成功。”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尽力让巴奈特这个名字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这只是一个开始，”老范随手把报纸推在一边，“我可以确定，在这个城市最重要的媒体，将会对我们的球队进行长期而深入的报道……而且，还不仅仅如此。”

    “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如此有……头脑？”老克鲁维当然已经充分相信老范的判断。

    “似乎我们认识才没多久，或者说，我们好象还不算很熟吧？”老范露出一个古怪的鬼脸，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看看这是什么。”

    老克鲁维饶有兴致地打开，却是呆了呆，因为这是一份和计划书有些相似的资料，大致就是介绍关于新巴奈特俱乐部的，老范想把巴奈特俱乐部的名称更换成“东方”或者“东方巴奈特”，而最关键的是，上面叙述的内容竟和报纸上的撰文相差无几，只是手里的资料里有大量的中文，而且详细许多。

    “你是说，报纸上的撰文原本就是你起草安排的？”

    “可以这么说，有问题吗？”

    “可是我不觉得你的英文比我强得到哪里去……真的，其实我也可以写……只是你这个家伙太独断专行了，我抗议！”

    “是啊，我原先是很想让您来起草，至少我也认为您的荷兰化的带有浓郁法语口音的英文，确实比我强了不少――可是，这几天，我实在很难找到您啊，听说您回了一趟摩纳哥呀。”老范收起了玩笑，正经地问道，“丽贝莎……她怎么样？”

    “放心吧，她很好，我已经非常含蓄地给了她足够的暗示，她只是需要时间来消化，她的丈夫的身体目前正被一个孤魂野鬼占据着……”老克鲁维抢在老范愤怒之前改了口风，“当然，不可否认，这个来历奇特的家伙跟马尔科相处得不错。”

    “那她的反应如何？”老范没好气地瞪着他，继续问道。

    “她是个聪明贤惠的女人，她懂得如何调适好她自己的心态。对了，她说，也许她会在某一天来到巴奈特。”老克鲁维如是告诉了他，似乎他此时面对的更象是马尔科本人。

    “那就好。”老范又拿了一份传真给他。

    老克鲁维立刻眼睛一亮，“竟然是太阳报和泰晤士报的邀请，你是说，你准备去国家主流媒体宣传吗？”

    “其实我可并不想这么早就开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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