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与曦晗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而且每一次见面都是来去匆匆。很莫名的，老范时常会在迷茫的时候想起曦晗，或者他自己都无法理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他曾经极偶然地翻阅一些有关情感心理方面的西方理论，其中有一条，大致是这么说的：人，总会遇到一些困惑，在他面临如此境况的时候，他往往会从别人身上获取一些特殊的精神，从中得到自己所需。

    描述的情况确实非常相近，可是老范还是不能确定，这个柔弱的若即若离的女孩，到底能给自己什么样的激励。也许，似乎单纯的联想或思念，便可以使自己得到非常不错的缓释，也许彼此确实存在着某些方面的共鸣，可那是什么呢？

    在老范认为曦晗生病是自己去了解她的一个不错的契机之时，他面对着聪明的女孩，竟是发觉，原来自己可以进展的尺度非常有限，因为他根本不懂她。如果，如果不是因为奇妙的意识穿越，老范就不可能与她相识，或者，两者的层次原本就处于同一水平。

    微妙的心理刺激，加上曦晗很明显地在隐藏些什么，老范很快就察觉到了这种差异和冲突的相处，并不是自己所愿意见到的。尽管他们相携一起走在伦敦街头，尽管彼此能够保持着肤浅的礼貌性的关心和交流，尽管彼此始终保持着刻意而显自然的微笑，毕竟错位的感觉让老范渐渐有了主意，也许这正是曦晗所希望见到的，也许老范根本就不明白女孩的心理。

    短暂的相聚，在某些特定的情绪下，会变得诸多挚肘不顺。简单的告别，老范送曦晗回到她的公寓，老范觉得没有进去的必要，或者曦晗并不会如此要求。望着女孩渐渐走远，老范黯然离去。可是他并不知道，在他启动汽车引擎的时候，女孩回眸，含着复杂的情绪，隐隐带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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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指导收获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4个进球分别由四名球员完成，上下半场各2球，巴奈特得到了一个及时且令人侧目的结果。老克鲁维在球队返回的途中，兴奋地把结果告诉老范，老范委托主席先生给予球队充分的肯定。

    球队有必要树立属于自己的灵魂和核心，李金羽、张效瑞、隋东亮和李铁，构筑了球队的中轴，老范给予了他们一个不错的名号：四小天鹅。有意思的是，这个名号本来就属于他们，可是马尔科的评价意义明显超出了寻常的概念，而且老范是征求了马尔科本人的。球队当然不可能把老迈的佐尔克和维乔作为基石，尽管他们的作用不容忽视，尽管小球员们还有这样那样的欠缺，四小天鹅就是新巴奈特的形象。李金羽在参赛的9场比赛收获5个进球，是队中的第一射手，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受到位置威胁的人（其他三人都是中后场，需要参与到两名老将的轮换），所以李金羽是最受关注的球员。

    摆在老范的办公桌上，有好几份传真和信函，都是向俱乐部询问有关他们的9号球员的身价问题。虽然这是一支特殊的雇佣军，但那并不意味着脱离转会市场的特殊整体，优秀球员的出色发挥，当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其中最显眼的一份，来自法国，也是老范最重视的，巧合或者是意外，那支球队正是南锡。

    老范找来了李金羽，把信函都交给他亲自过目。

    李金羽这名来自沈阳的少年，一直就是球队中的灵魂射手，在巴西参加的165场比赛中斩获了100粒进球，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可是在他得知可以到英国和偶像巴斯滕朝夕相处的时候，曾经兴奋得几夜难眠，这还是他的好友们偷偷告诉老范的，从这一点来说，他跟老范绝对有足够多的共同语言。

    “我哪都不去，我不觉得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大羽在随意翻阅了信函之后，几乎都没怎么考虑，就给出了他的意愿。

    老范笑了笑，“先别急着回绝嘛，这里有一支法国的甲级球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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