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荒林,夜凉如水,只那一堆篝火给人些温暖。
叠红倏地一笑,笑容中有股说不出的冷冽萧杀道:“我是给他们伤到的,但他们已付出了代价。”
我看到那笑容便知道那什么三霸天怕是凶多吉少了,但仍不由问道:“他们付出了什么代价?”
叠红又恢复了那慵散之态,道:“结伴去地府还账了,不知有多少冤魂在等着他们哪。”
我结舌道:“都被你杀了?”虽然暗暗腹诽他又不是上帝有什么权力判人死刑,但那敢真说出口来。
叠红点首道:“这种败类当然要除恶务尽,再说若饶他们不死虎尾山一带终是难得太平。”
我虽仍不习惯这种血腥暴力的除恶手法,但入乡随俗穿越过来一年多了,已经慢慢适应这时空法律薄弱武力解决一切的体制,很象武侠片中的古代中国。
我想了想问道:“追杀你的那群人是他们的手下么?”
叠红点头道:“那三兄弟的确有些本事,我虽搏杀了他们但也筋疲力尽元气大伤,无力再全歼剩下的匪众,而且我也不想多造杀孽,便只是烧了山寨遣散他们。没想到那三兄弟的亲随匪兵表面上顺从散去,实际却埋伏在下山的险要之处,等我下山经过便发动机关群起而攻之。”
我虽明知叠红无事,仍不由紧张的握紧拳。
“好在我已习惯了这种突发变故,反应较快没有受到什么损伤,边打边跑出了虎尾山区。后来便遇到你了,当时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就不用我再讲了吧。”
我长出了口气,不由叹道:“我真是不知道该夸奖你还是骂你,胆子大的离谱,竟然一个人去单挑山寨。若是真有个意外,怕我们今生就再见不到面了。见不见我倒还无所谓,若再见不到你的家人哪?别告诉我你们这些游侠真的都如小说中写的那样,是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浪子。”
叠红轻笑道:“有些游侠真是那样的孤儿,但我不是。”眉宇间浮起几分落寞续道:“我有父有家,可是……”语声一顿不再说下去,明亮的红眸亦是一暗。
我多么精滑,那会看不出他有难言之隐。心中虽疑惑他只说有父有家却不说有母,看来他的母亲十有八九是过世了或有什么问题,但不想交浅言深戳人隐痛。便打个哈欠道:“好困呀,夜深了我们睡觉吧。”忽想起个大问题,不由瞪圆眼睛问道:“叠红,你知道出去的路么?”
叠红一愣道:“知道啊。”
我立时眉开眼笑欢呼道:“太好了,我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叠红诧异道:“你不是迷路了吧?”
我眉眼皱在一起,老实的点头道:“是呀,都在这里转悠三天了,若不是遇见你还不知道要继续转多久才能转出去哪。”
叠红看着我那皱成一团的小脸,实在没忍住失笑道:“你真的在这里困了三天?从这里到官道不过小半天的路程啊……”深深红眸忽对上我那在暗夜中,象猫眼般晶莹灼亮的大眼睛,那眼神理直气壮、磊落坦荡好似我迷路是理所应当之事,让叠红再笑不下去。
我撇撇嘴不再理叠红,站起身来把厚厚的落叶堆积起来在篝火旁边铺成张落叶床。心中腹诽叠红大惊小怪,竟然笑话我迷路。我迷路很正常呀,没有路标没有地图没有指南针不迷路才是怪事好不好。
我扑倒在落叶床上打了个滚。苦中作乐的想“嗯!不错,松软干爽又隔凉,是张好床。”把绿裘披风解下来做被子盖,头脸四肢都缩进披风中,那披风仍是有很大的盈余。合上眼睛想就这样睡去,但终忍不住掀开个小缝,向叠红方向望去见他斜斜的靠坐在树下,神态平和慵散,双眸半开半合唇边含着抹淡淡的笑意。我虽明知那是因为他屁股受伤,不得不用这个姿势坐着,但仍觉得他坐得很舒服很惬意,似乎就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