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回府么?
眉翎独自坐在一马车内, 某位爷把她带来这里,也不知等了多久, 自个才姗姗来迟, 非但如此, 他还一上马车便躺了下来, 大咧咧的枕到了她膝上。
这反过来了吧?
“爷累坏了, 给解解乏。”
手被握住往额上送, 眉翎低头, 看‘累坏了’的爷眉头虽蜷着,但那薄唇一勾, 眼中风流不减。
唔,在牢里坐了三天,是累坏了!
眉翎笑笑,伸手揉去他眉心,倒不是真为了给他纾乏解闷。
长眉挽鬓如啄苔剔羽,眉骨微微拢起, 极英俊的模样,只可惜左侧眉尾处被砸伤的一块青淤,看着叫人心疼。
马车里的小案上放置着几瓶常见的伤药, 眉翎认得,便取来给他小心敷上。
伤口本不深,却因三日未处理, 此时泛着乌沉的颜色, 他稍一皱眉, 甚至还有血丝在往外渗,虽是皮外伤,但到底是破了相。
药粉细细洒下,没有纱布,更不敢上手碰,眉翎只能低下身子,就着他伤处,轻轻的吹拭,好叫药粉均匀散开。
躺着的人刚闷嘶了一声,她忙停下手,“疼么?”
听上去似乎是很疼的样子,某位爷却偏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枕在她膝上勾唇看着她。
“没你心疼。”
看来下手还是轻了!
眉翎觉得好气又好笑,正撒药的手突然被握住。
七爷躺在她身前,仍旧是那样看着她,目光却不觉深了几许,他慢慢抬起另一只手,比她更心疼的抚上她半边脸颊,反问道:“疼么?”
眉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江甄甩的那一耳光,大抵是被他看见了,否则他不会在江府门前怒作,抬脚就是一条人命。
女子的力度疼也疼不到哪去,即便有些红肿,不消多久,也该褪去了。
眉翎没说话,只蹭着他手心摇摇头,探下身子,继续吹匀他伤口未化开的药粉。
这样的角度,呼吸已靠得极近,七爷微微仰身便噙上她耳珠,气息有些挠人的痒还掺杂着药味。
眉翎吃吃的笑着缩躲,却蓦地被他掌住脸颊,耳旁一字一顿的吞吐,滚烫又清晰,“谁敢再碰本王的女人一根头发,本王定要他挫骨扬灰。”
当时,眉翎知道他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他极少有这样阴沉狠戾的语气,但她不怀疑,他说的出,做得到。
马车不知是在什么时候驾起来的,眉翎感到抚在颊上的手轻轻托去后颈,腰肢被他另一只手掌住,大掌隔着衣衫微微一用力,她便跌进他怀里。
七爷一个起身,两人已换了个位置。
她一向是枕在他怀里的,所以,这才是进马车的正确方式,就是抱得太紧了些!
男子紧实的胸腹和流畅的肌理贴着身躯,虽充满了力量和质感,但眉翎已被箍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小手使坏的滑进他前襟往他肩伤处移,感受到抱着她的身躯冷不防的一僵,眉翎才打趣道:
“你这根手臂还半残废着,没事别乱用力,松开些”
换了几番姿势之后,眉翎感觉舒服是舒服了不少,就是‘人肉抱枕’被调整完之后,眼神有些奇怪,尤其是她那一只不安分的小手,还没来及从他衣襟里抽出,便被大掌按住。
“痒!”
小手被握住望肩头送,某人中毒箭的左边肩膀在刮骨之后留下的伤口极深,现在正是愈合长肉的时候,不痒才怪。
可再痒,也不能碰!
眉翎坚决摇头,手却被更坚决的握住。
“眉儿,我痒的难受你帮我缓缓”
某人耷拉下肩膀,一副肌无力的样子,拿鼻尖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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