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也不强求他不沾辛辣,只是劝他,“没说让你只吃那个,你点了那么多辣的,总得有点东西解腻,再说了,吃饭之前喝一碗汤对你胃有好处,你也不想回去辣得胃疼吧。”
贺舒这才勉强接受。
两人等菜期间倒也不无聊,贺舒喜欢听他学校里的事,周壑川见贺舒高兴自己就高兴,自然是愿意说给他听的。只不过他平常就话少,在学校对很多事也都不关心,没那么多素材,有时候上一件事还没讲完,就开始搜肠刮肚地想下一个。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少言寡语,一个没个正经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却异常契合,总有一种别人插不进去的氛围。
菜上来的时候,周壑川已经濒临词穷,再继续下去,他估计就要给贺舒现场背一段《出师表》凑时间了。
周壑川闭了嘴,眼疾手快趁着贺舒还没动筷之前,先盛了一碗汤推给他。
贺舒嘴上嫌弃心里美,第n次感慨孩子没白养。
这家川菜果然没让贺舒失望,料足味正,吃到最后,两人都是一本满足。贺舒擦擦嘴,叫人进来结账,服务员走后他让周壑川等自己一会儿,他要去趟卫生间。
周壑川这一等就是十分钟。
眼见贺舒还不回来,他有些坐不住,拿起两人的东西出门去找。
结果刚拐了一个弯,就看到贺舒和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一起。
那些人周壑川一个不认识,不过察言观色,能看出来应该是贺舒的生意伙伴。
贺舒也就在周壑川这个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面前一副小美人说什么是什么的昏聩样儿,他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那个横空出世就以雷霆手段杀入重围的修罗一般的人物。
周氏财大气粗,背景深厚,在旁人看来,中国这么大的市场,全是贺舒一个人说了算,自然有数不尽的人前赴后继想要讨好他,可惜他是个软硬不吃刀枪不入的怪胎,出了名的难讨好,更是出了名的不按套路出牌。
请他吃饭喝酒,说不能喝酒一喝就住院,想挑理,人家为了不扫兴自带下属替喝,保证让大家喝尽兴,也保证让这位贺总滴酒不沾;请他出去玩,这位一向秉承玩就玩个痛快不要说烦心事的原则,无论你说什么都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送他美人儿,更扯淡,这位自己漂亮得跟什么似的,说不好谁嫖谁,没人去丢人现眼。
众人摸不清他的底细,又实在怵他说翻脸就翻脸的尿性,愣是没人攻克他这座大山。
今天真是赶巧儿,其中一位剜门盗洞好久一直想跟周氏搭上线儿的刘总和人正喝得半多不多的时候,一出门就碰上去卫生间回来正好落单的贺舒,当即就老哥长老弟短地不让走了,非要请他进去坐坐喝两杯。
他光说也就算了,还一个劲儿推身边人比花娇的年轻女孩。
贺舒本来就出众,再被身边腿短腰圆没头发的刘大酒桶一衬,那跟神仙下凡没什么区别,那女孩光看他就已经红了脸,被那位刘总一推,都不用半推半就,直接非常主动地凑过去挽住贺舒的胳膊。
这一挽,可捅了马蜂窝了。
贺舒自己有个妹妹,所以极少对女孩子当面下脸,尤其是这种场面,说到底她们都是可怜人c牺牲品,一般不太过分,他都不会让她们太收不了场。
这次也一样,他见她靠过来,心中不愉,但面上没表现出来,他刚要不着痕迹地把胳膊抽出来,就听身后一声低喝,“放开他。”
贺舒额头青筋一跳,心里把对面的刘大酒桶骂了个底儿掉。
女孩更是吓了一个哆嗦,她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一双让她之后做了好几天噩梦的眼睛。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像吞噬光线的深渊,又像喷薄而出的地火,里面静默的是杀意,躁动的是暴怒,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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