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不过眨眼, 许西元觉得自己不过转了个身的功夫,就已出现在保安堂里。都是自己人,她当然不用继续假装晕倒,白素贞仍环抱住她。
小二黑满脸关切。
叶卿错愕随后惊喜,小青则没好气地瞪着叶卿。“你怎么还在!”
叶卿不会与她计较, 见到许西元完整的出现——哪怕胸口有血渍, 他心上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怎么说许西元都是因他所邀出门,若有个三长两短,白素贞不找他拼命怕是也不会有好脸色给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落在保安堂里, 关切, 空洞。一时间竟没有人想要回答他。
回到保安堂许西元这才真真正正松口气, 今夜已用尽她此生的勇气,此刻整个人都是软的。白素贞晓得她的状况, 没有松手, 也不管叶卿, 施个眼色给小青, 让她准备些热水以供洗浴消乏。
小二黑晓得她们一贯作息, 回来只见叶卿独自在保安堂中,晓得白娘子亲去寻人,便先去烧水备着。随后就看着叶卿,他也像小青一般,觉得许西元未归与叶卿有关。眼见白素贞要用水, 就先一步说道:“热水已经备下, 我去准备。”
白素贞急着扶许西元回房看她胸口伤势, 叶卿尴尴尬尬地杵在保安堂里,许西元拍拍白素贞的手示意她停下,对叶卿说道:“叶兄,恕我腿软失礼。方才被猴妖、黄鼠狼精和一个疯女人抓走,幸得青檀、九娘与我家娘子及时搭救。那二妖一人有备而来,酒馆的老头就是猴妖所变,你可有恙?”
听到酒馆老头是猴妖所变,叶卿脸色有些难看:“此事是我疏忽,我晓得那老头是妖精,只因那家酒馆的酒好喝故而”
许西元道:“那酒是猴妖酿的猴儿酒,听他说珍藏多年,今次也是托了叶兄的福。”
小青一声冷笑:“可不是托了叶郎君的福,谁知他们是不是窜通一气”
“小青。”白素贞喝止小青,不想她口没遮拦说些叶卿看上她所以加害西元的话。“西元有伤在身,方才晕倒,我要替她诊治一番,叶郎君,恕我不多留你了。”逐客之意明显。她不像小青那样认为叶卿参与其中,但西元的的确确是随他消失,因他受伤,心下难免恼恨。
许西元冲叶卿点点头表示告辞之意,她浑身乏力,实在没有多余的气力与他寒暄。
白素贞冷语,叶卿失落,道一句改日再登门探望西元自行离开。
他前脚走,后脚小青便用半大不小的声音喊:“姐姐,我先去关门,免得又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上门来。”
白素贞摇摇头,随她去了。
许西元胸口的伤势并不严重,刚刺出血,就被程青檀推开,流的血仅够绽开一朵花。然而白素贞一定要解开衣裳看个明白,才能全然放心,否则未观全程的她总觉得有所疏漏,而一个疏漏会被她加以放大想到无数个可能。许西元任她施为,眼睁睁看着她的眼圈发红,泪珠在眼眶里滚了几滚被她忍了下去,才出声安慰道:“我没事,小伤而已。”
“怎会是小伤,怎会没事?若不是青檀娘子和九娘,你可能可能”一个死字在嘴边转了几圈,白素贞说不出口。没有在西元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她自责;听猴妖与黄鼠狼精所言,西元的无妄之灾起因是她,她自责。
许西元握住她的手,“娘子,你看我活的好好的是不是?再说,还有你那香囊。”从怀中取出草叶纹香囊,谁知白素贞一把夺过,掷于一旁。“无用,法术不曾起作用。”
“诶诶诶。”许西元郑而重之地取过香囊,故作嗔怪道:“我家娘子给我的香囊,你怎么可以随意弃之。”
“那个香囊,为的是在危机时刻保护你,可是它不曾做到,要它何用?”
“许是我没有在危机时刻,因而它没有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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