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又记起许西元的絮叨,万不可,万不可
她屡次强攻不下,心一横飞身朝塔顶而去,谁知法海当头一杖,将她的宝剑击碎。竭力避开杖风劲力,白素贞仍跌倒在塔门之前,喷出一口鲜血。
法海厉声道:“白蛇妖,你可还记得当日誓言,若报恩后恋栈不去,当死于雷霆之下,葬于山峰之中,而你那所爱之人,也不得好死。本座已给过你机会,既然你冥顽不灵,今日,本座就成全你,且看那些道门废物还如何帮你。”
他已被仇恨蒙蔽双眼,满心满念都是除去这只蛇妖,就算被道门攻讦,就算被佛祖惩罚,他都顾不得了。
他要这白蛇妖的命。
他被心魔所趁,都是拜白蛇妖和许西元所赐。只要将白蛇妖毙于许西元跟前,她一定会痛不欲生。
法海举起禅杖,念念有词,露出一抹微笑,将禅杖向白素贞掷去。
方才的杖风凌厉,已使白素贞受伤,面对这一杖,她右手撑地,才要借力往一边闪去。
“西元!”一声凄厉的惨呼破空而起。随后,许西元如布娃娃般跌落在台阶上,禅杖击中她的胸口后回到法海的手中。
适才,法海太过沉溺于即将重创白蛇妖的快感之中,而塔檐遮住了白素贞的视线。两人都忽略了佛塔三层的窗户里爬出来的那个身影。
许西元趁比丘僧疏忽,挣脱他们的钳制。眼见白素贞被法海砸下高塔,又看出法海已失去理智,一心要置白素贞于死地,情急之下爬出窗口,一跃而下。也是白素贞命不该绝,她这一跃正正好替她挡住那致命一杖。
这突发的变故叫人瞠目结舌,无论是在三层想拉许西元没拉住的那几个比丘僧,目睹这一切的许仙、被他抱着哇哇大哭的许仕林,还是禅杖染血的法海。
只有白素贞扑倒在许西元的身边,试图用法力替她修补破损的脏器,然而法海的禅杖是何等威力,纵然许西元有着比肉身更强的莲花身,也经不住如此一击。
鲜血从许西元的嘴里涌出,她无力地抬起一只手,断断续续道:“亲亲爱的,你可还记得,答应我的事?”
白素贞握住她的手,将她抱在胸口,眼泪扑簌:“我记得。”
许西元勾起唇角,歪头看向依旧一脸无法置信的法海,扯出一抹笑意:“法海,这一次是你伤害无辜,触犯天条,触犯律法。”
法海踉跄地后退一步,无法置信。已在生死边缘,这个人竟还惦念此事。他怎会想到,东璜早说此人狂放不羁,会做出极端的事情。他怎会想到,会有人以血肉之躯去救一只妖。他这一杖,虽用尽全力,却要不了千年白蛇的命,可她这个凡人,纵然是莲花身,可依旧是个凡人。他又怎会想到,有人会忘乎所以,纵情一跃,刚刚好落在了这个瞬间。
白素贞涕泪纵横,悲恸不已,“西元,我不要他受到惩罚,我不要你死。你不要死,你不要离开我。我会去地府讨要你的魂魄,再去问太乙真人要一具身子,我们说好要在一起的。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救活你。”
艰难地触碰到白素贞的脸,许西元笑道:“傻姑娘,我这魂魄本就不是经由地府而来,又怎会去地府。娘子,我以前总想着那个法海那么坏,我一定不能让你落在他手上。我终于成功了咳,所以,娘子,你一定一定要记得答应我的事。”
“西元!”
苦涩的泪水泣然而下,落在许西元的脸上。许西元望着这晴空的春日,纵有不甘,心头却是觉悟一般的平静。“亲爱的,你说我死后会不会回家?”
“会。”白素贞道,“若是地府找不到你,你一定是回了家,二〇一七年,有你常说的抽水马桶、热水器、冰箱、空调、煤气灶、卫生巾什么都有。”
“呵2017年。”许西元皱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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