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渝乡下有句俗话:“山里的鸡公早开叫,乡村的鸡母先下蛋。“
稍为边远点的乡村,年龄不到结婚的不在少数,通常是办顿婚宴酒席,四邻八乡就认定是一对儿,即便你扯了证,如果没办酒席住在一起了,乡亲们不但不承认你是两口子,还会嘲笑你没皮没脸,没羞没燥,是不知廉耻的二流子。
那个年代的婚姻法规定,男二十岁,女十八岁,才可以扯证结婚。
尽管政府一直在大力宣传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也用法令禁止包办婚姻,生活在边远山区的少男少女,其婚姻大多数都是由父母包办,搞自由恋爱,往往会被乡邻扣上忤逆和放荡的帽子,许多人都不拿婚姻法当回事。
这当口,慧慧早失去了踪影。
晕晕乎乎不知所措之际,金叔和刘姨一边一个搀扶着我,绑架兼押送似的,把我推进了旁边的偏房,不但关上门,还落了锁。
屋子里没点灯,黑咕隆咚中我不敢迈步,生怕撞到了什么东西,一双温柔的手儿伸了过来,扯着我向靠墙角的床摸去,扶我坐下后,开始脱我的鞋子。
自以为聪明绝顶,反被别人来了个拉郎配,原来慧慧早就等在了屋里!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犹如一记闷棍,打得我不知咋办。
拒绝?她母女俩是我的救命恩人,啥都不要还招我为婿,把一个女儿白白给我,这是天大的情分呀!
吃了?虽然她是花骨朵一样的小妹儿,却是个略带青涩的嫩瓜呀,不但没胃口,更何况不晓得是不是一枚有毒的果子,万一不中吃,岂不拉稀摆带!
再说了,我是独生子,家在南浦,将来是要回到父母身边去的。
她虽然也是独生女,家在这大巴山深处的蛮荒地,顺水推舟圆了房,我不是娶媳妇儿,而是自个儿把自个儿嫁了,成了金家的上门女婿,这样一来,只怕会把爸妈气死!
莫不是这家人都吃错了药,有这样把亲生女儿塞给别人的吗?
慧慧更是脑袋瓜子被门夹成了方脑壳,你才多大点呀,犯得着急巴巴地荐枕吗?
生怕她一股脑儿把我脱光,我虽然被酒虫搅脑,却条件反射地死死捏紧裤腰带,好在她没有剥光猪的想法,就那样让我合衣躺在了床上。
她更是衣不解带小心翼翼躺了下来,合盖上一条薄薄的线毯后,还用手拍打着线毯,在我俩中间拍了一条三八线,倒有点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
按说这也叫洞房花烛夜吧?
黑灯瞎火中,我和慧慧并肩躺在一张床上,说是两个人,不如说更像两具僵尸,谁都没有动弹,只有轻微地呼吸声伴随着彼此“怦c怦c怦“地心跳声。
慧慧虽然略显单薄,却有一双夺人眼球的大长腿,模样儿也好看,许是黑黢黢的暗夜里看不见她,间或酒后迷糊,自然少了几分诱惑。
我正当血气方刚之年,此时此刻,不但没有翻江倒海的激情,甚至于连泛起一丁点儿涟漪的心情都没有。
暗自琢磨了一下,大概这事儿来得太突然,我接受不了,心理上难免逆反。
说来也怪,既然是父母一手撮合,她自己事先肯定知道这门亲事,而且是心许了的,不然也不会睡在我身边。
为什么还要划一条无形的三八线呢?
在这不尴不尬的当口,为何不主动发起进攻,难道说她是爬冰兽投的胎?
无解!她居然沉沉睡去了,那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就是证明。
我本来还在强忍着劣质酒造成的头晕脑疼,硬撑着打起精神,防止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见她心如止水,揣想她可能对我也没一丁点儿夫妻情,兴许是爸妈逼迫的吧?
一旦放松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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