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由心生,母女俩这等模样,我也吓了一大跳,不惟脸色煞白,心里更是“噗嗵c噗嗵“跳个不停。
不晓得是哪根筋搭上了,突然意识到,中元节那天,不就是我回西村的日子吗?
正在切脉的刘姨发现我脉数异常,认为受到她们的影响,莞尔一笑,吩咐慧慧去烧水煮晚饭,也不再切脉了,要我随她到慧慧的房间去,有些话要单独问我。
这自个儿搭建的偏房很小,没有桌子,两块木板镶起来用树棍支稳,成了慧慧的书桌。她希望我把见到裘姨的点点滴滴都说给她听,待我点头,又拿着我的手腕,放在了书桌上。
许是怕我瞎三话四,间或求个心顺,她并不看我,慢慢合上眼帘,尖起耳朵听我的述说,专心致志切起脉来。
真怕了她这一招,因为这是在施展巫术,用脉数测谎呀!
古老的中医,造福咱一代又一代的华夏人,让我们受益匪浅。这种医术以前并不叫这名儿,鸦片战争被别人轰开国门,西方医术进来后,为了区分两种截然不同的医疗方法,才有了中医这叫法。
“医“的繁体字为“毉“,左“医“右“殳“,下面用“巫“字垫底,“殳“为竹杖,竹杖是巫的法器之首,明确无误告诉我们,医与巫有关。
毋庸置疑,中医以前叫祝由术,祝由术源于巫门,望闻问切是中医诊断手法,在古代,这种手法叫祝说病由,是由巫者来完成的。
心生畏惧,不敢撒谎,甚至于把一时冲动,差一点点扑到尿罐子上去饱餐一顿的龌龊行径,也和盘托了出来。
原以为她会抽我几个大耳刮子,让我跪趴着满地儿找牙,再冲我撅起的屁股踹上几脚,叱令我滚出去,因为她是我的丈母娘啊!
幸喜!我讲完了,她也切完脉了,没说别的话,只瞥了我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弱弱地说道:“剑春切不可鄙视你裘姨“
就这半截话,没了?
当长辈的欲言又止,我身为晚辈,又与金家不熟,怎好开口问个那啥?
她扫了扫我写满问号的脸,迟疑了一下,才咬着嘴唇,牙疼似地哼哼着说:
“今儿个皓月当空,晚饭后,我要与慧慧一起温习功课,春儿和你金叔到屋后的坝子去歇半夜凉哈,子时没到,千万别回来呦!“
她边说边朝门外走,我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好大一阵功夫才回过神来,不由得挠头默想:“什么'金叔',为啥不改成'你爸',不想认我这个女婿儿了?“
温习功课?不就是温习巫术嘛!既然把慧慧给了我做媳妇儿,大家就是一家人,犯得着避开我吗?
不对!连金叔这顶梁柱也要回避
忽然,慧慧成了蜡像的一幕又闪现在眼前,莫不是她中了巫咒,要寻求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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