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茶盖哐当一声准确无误的落在茶杯上,陈晈抬起头转过来,见门口站着陈学年c林氏等,淡淡道
“方才小叔已经同我讲过了,他说现在家中很忙,他先下去帮忙了。”
陈学年一见她平静的模样,又听她讲陈学时已经来过了,悬着的心落下了。
便领着林氏上了座,陈晈罗三兄弟坐在一旁。
陈晈罗正好坐在陈晈对面,原本之前由于愤怒,使得他忘记了陈晈揍他时凶神恶煞的模样,然而现在同她面对面,看着她脸上淡然的表情,仿佛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他腿肚子竟然软了起来,不自觉的捏紧了袖子,心想后厅算不得远,若是陈晈发起疯来,正好,他大喊一声,叫乡里乡亲都来看看她是多么的歹毒。
但陈晈去年威胁他的话,依旧不受抑制的c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屈辱c不甘c憎恨,仿佛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陈学年等了半天,觉得自己不能撂下架子,原本陈晈就已经敢对他动手,倘若他再度低头服小,只怕从此在这个家中再也没有地位,但也不能将她惹怒了,陈家今后的命运都靠她,所以需处得十分微妙,叫陈晈既不能轻视了他,还得入了族谱,如果她要提条件,只要是无伤大雅的,他统统都答应,等陈晈入了族谱后,大不了他将家产分三分之一给她,其余三子拿三分之二,算是对她的补偿了,而她忤逆犯上的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这几个字,他在从旁人口中知道陈晈中举的消息后,便强迫自己接受了。
然而他等着陈晈开口叫他爹,陈晈似乎也等着他开口,而且有点不耐烦的意思,起身要走。
架子如何也端不得了,今日不让陈晈入了族谱,他日还如何有机会?且这次是陈学时在其中调和,倘若改到其他天,他又如何拉得下面子亲自去请,而三子只怕是请不动她的。
“枸杞,站住!”他说出这个名字,已经有些陌生,往日被陈晈打时的屈辱浮现在心头,他强行咽下了。
陈晈罗拳头捏得紧紧的,眼角瞟见自己的母亲,只见她面色发青,搁在桌子上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只是一瞬间的事,她绷紧的腮帮子就放松了,露出一丝笑容
“枸杞吃过饭没有?我叫人去准备饭罢?”
陈晈复而坐下来,将那杯茶水饮了口润嗓子,道“不饿!谢过了!”
林氏脸上的僵硬稍稍松懈了点,便继续道“你爹,同你有些话讲。”
说完看了一眼她,见她没有说话,在座得人又松了口气,林氏对着三子道“还不快见过你们弟弟。”
三兄弟这才敢喊了陈晈名字,陈晈极其不情愿的轻轻嗯了一声,于是他们再松了口气,陈学年的语气轻快了许多,开口对次子和三子道“你们且先出去,我同陈晈,还有你们大哥有些话说。”
于是陈晈林和陈晈茂起身做了个揖退下了,陈晈罗看人走了,依照着之前同陈学年,陈学时商量好的计划,起身朝着陈晈一做揖,愧疚非常地说道“小弟,是我对不住你,以前为兄糊涂混账,嫉妒你得爷爷奶奶的宠爱,才百般刁难于你,可这一年多以来,大哥已经晓得错了,自从你走后,父亲将我打了一顿,你晓得父亲身体不好,夜里醒来时总是念你,大哥我也为当初的混账行径后悔万分,不晓得现在姨娘和妞儿怎么样了!”
陈晈懒懒地回答道“还好,此时约摸在家中刺绣!”
陈晈罗看她并不顺着台阶下,但也没有反驳,心中暗骂道小贱/种,脸上却是笑意盈盈,“如此便好,否则为兄要心底不安了!”
陈晈端起茶杯掩去嘴角的笑,看着他那张谄媚的嘴脸,倒是同林氏越发相像了,啜了口茶,才听道陈学年笑道“枸杞啊,你走了之后,我好好训了他一顿的,他说得也不假,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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