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蜘蛛兮一盘网,一为狗兮一鱼肠。一愚心兮一缕香?一玄女兮费思量。
当萧雅在低矮的洞窟墙壁上一字一句凿刻这一段话的时候,滞窒的心灵暂时得到了些许释放。
这些天“黑妞”已经成为了往返鹰岭渊的专使,大约每隔几天就会有小的物件和信息送到,有时候是紧缺的粮食和水。萧雅就是这样苟延残喘了下来,并且从中知道了鹰岭渊外面发生的许多事情,以及现在的形势。
经过头几个月的酝酿和发酵,又一季时间的淡化,原来加在自己头上的罪名已经为非当事人所淡忘。所在鹰岭渊的事情也基本不是戒律司的重点要务,鹰岭渊对于戒律司来说自伏离伏罪以后通过一番拨乱反正已经变得可有可无,更多时候代表的是一个颇具威慑性象征性和鸡肋性质的东西。而戒律司首座之位经过一番内部外部的龙争虎斗终于还是落入了郭雨的手里。为了突出自己就必须否定前任,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本来以萧雅所受的指控罪名并不能完全坐实,所谓的证人证词也都是臆测居多。此番平反运作应该勉强能落在他头上。
他也曾幻想重伤愈归的玉阳子能够赦免于他,毕竟由头是由戒律司挑起的。后又曾想象盼望继任的时俊迁能记得起当初曾跟在他队伍末尾不起眼的自己。可是这两样期待最后无疑都落空了。最终他还是被单独有意无意遗留在了鹰岭渊上。据李虎留心一些言论,此事恐怕也与仙都内部沸腾不定的权力之争有关。戒律司的大开杀戒行将结束,而大局面的暗涌相争激斗正酣。
有心人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权力重构的好时机。在权力的游戏中任何一个捕风捉影的风传都有可能是打击对手的有力武器,更别说是萧雅所深深卷入的这宗离奇的案件。若是他肯配合,定然是件凌厉的武器。戒律司继续把他捏在手里一是怕大杀器落入人手,二来也恐怕是想奇货可居,或者挟器自重。或许这其中也有有心人的运作也说不定。
明白了这些之后萧雅算是彻底对仙都派上层建筑的拨乱反正失去了信心。
同时,关楗的父亲关云鹤身为仙都首座之一,他位高权重,掌管不老峰多年,势力亦属不小,也是萧雅此次唯一能够祈求到的奥援。但由于此案疑点重重,关云鹤又身处权力格局的中心,在暴风的风眼里,一动不如一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审时度势之后关楗根本就不敢跟父亲提起这件事。所以萧雅对于外援也早就死心了。
再者,考虑到目前唯一脆弱的与外部沟通渠道的安全,李虎也不敢冒险跟关楗透露这一件事,以免其后期被连累。就算万一被发现了最多也只是自己的事情,带不到那么大的层面。
由于尚且不知道萧雅将会被囚禁多久,对于如何避免这条通道被发现和掐断,李虎是尤其谨慎的。他不仅对此密不透风连李大虎也没有告诉,甚至之后大举拉长了与鹰岭渊之间沟通的间隔,也将此消息提前告知了萧雅。而萧雅得知了这一消息之后也是经过了甚重的思考之后才回信同意削减频度的。毕竟来之不易,愈发要加以珍惜才是。
通信削减之后的岁月,随着时间的拉长,寂寞愈发难耐了。萧雅感觉自己的心性越是寂寞就轻浮,过了冬天到了春天的时候已然是暴躁如狂,几乎难以遏制了。他的这种狂躁抑郁连前来送信的“黑妞”亦灵敏地察觉到了,几次三番都不敢近他身来。萧雅的理性告诉自己:不能任由发展,必须悬崖勒马。为了遏止这种糟糕的情况恶化下去,萧雅什么办法都常尝试过了,其间不足为外人道者甚多。
索居无聊,眼前消遣万千都已厌倦。其间他唯一一直没有中断的是玄煞之气的吸收和白琥令的练习。在行经失败的路上,他发现一切皆是虚幻,唯有力量和权势能够帮助取得自身的安危荣辱。此举犹如吸收毒药成瘾一般不可遏制,似乎不如此不足以平抚内心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