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司太医不做隐瞒:“落水虽是易生寒症,但是病情不会太过凶险。顾昭仪这次的寒症,委实的蹊跷。不过诊治还算及时,未曾病症身入殃及性命。若是再晚些时候,便是神医再世,也是束手无策了。”
殃及性命安诸愣神:“如何这般的严重”
司太医娓娓解释:“顾昭仪这病,若是说落水受寒,有些说不过去。顾昭仪的脉象中好似还有些其它的病由,但那股脉象微弱,时有时无,微臣能力不足,只知其一未知其二,不是很敢确定病由。”
“不确定。”安诸沉吟:“仔细的照顾着就是了,这病可是还会反复”
“这”司太医这时候不敢打包票了:“微臣不是很确定,还要看今夜之后顾昭仪是否能醒过来。若是能醒来,这次便算是过去了。”
在洛云宫附近给司太医安排了个临时的住处,安诸随即屏退司太医。司太医离去,他坐过去床榻边怔怔瞧着宋怡。宋怡退了热,整个人依旧是安静的躺着。
看了一会儿,她好似终于想明白了什么,招人进来服侍宽衣,说是要就寝。做工考究的喜服由宫女伺候着一件件从安诸身上脱了去,那金线满袖龙纹的外裳被两个宫女拿着,过去屏风边展开架到了宋怡的嫁衣旁边。
做好了一切,一个宫女又仔细的换了盆清水进来,安诸差她多添了床被子,才让她离去。
“想到你不会让孤省心,却不想你这般让人费心。”安诸随后才小心的将宋怡往床榻里挪了挪,重新绞了帕子叠好放去宋怡额头上,而后慢慢悠悠的爬上床榻。
坐到床榻上,他双手托腮的瞧着宋怡,怎么说他还是睡在他的床上了。安诸低声的道了句:“睡吧。”才拉了锦被侧身躺下。
他如何的就瞧上她了,真是孽债。而这笔孽债他好似有些甘之如饴了。
第一回与女子同床共枕,安诸心上又是新奇,又是颇为激动愉悦的。虽然他想过很多次今日要如何的与宋怡困觉,是要主动点,还是霸道点,还是无赖点。这些他都很是驾轻就熟的,只是如今倒是用不上了。
咳咳。意识到想歪了,安诸赶紧的转回头闭上双目,深呼吸一口就悠悠睡去了。
洛云宫的烛火烧了一夜,宋怡醒过来的时候,眼中是一片朦胧的昏黄暖意。她脑仁发昏,缓了一会儿才是回想起来,她又落水了
想起落水时候的情形,宋怡心有余悸,她好似是被谁推了一把才不慎踩空落去了池子中的。皇宫的池子真是比不得的,深不见底呐。宋怡瞧着花样繁复的大红帐顶愣神,她以为她的性命就要交代在那深池中了。
这红帐子很是精致华美,她这是在宋怡终于回过味来。是啊,她如今嫁入了宫中了。
“醒了”一只手搭去宋怡额间,掌心温热。
宋怡闻声侧目,便见床榻中斜斜倚了个人,一个男人:“陛陛下如何会在此处。”
安诸右手托着脑袋,侧身向着宋怡躺着:“孤不可在此处”
“我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臣妾”安诸挑眉一笑:“城儿既是都称自己作臣妾了,那孤宿于此处可是有何不妥”
宋怡;“”
身侧佳人才有动静安诸就醒了,他一夜便是浅眠,隔三差五的还要起来为宋怡重新绞一遍帕子,他便是睡着也就是好似闭目养神。
由于醒来的宋怡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存才,所以安诸就故意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瞧着宋怡还在犯迷糊,他赶紧的又是一句:“城儿你都睡了一夜了,司太医说你半个时辰就会醒过来,倒是让孤等了一夜。”言语的声音要多温柔就多温柔。
不知是寒症未全愈,还是病情又反复了,宋怡直直听出了一身冷汗。想着想着还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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