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一丝光亮划破漆黑,来人点燃了一支火烛,在明明灭灭的烛光里,月麟看到了来人笑意盈盈的脸。“枷楠你怎么这多危险”月麟几乎是叫了起来,马上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赶忙到窗户边看了一眼,见屋外一片平静,才披起貂皮大氅,将枷楠拉到里间,责怪道:“你来干什么私闯禁宫,被人发现了怎么得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陷入危难,便是刀山火海我也得来闯的。”枷楠依旧嬉皮笑脸的,似乎根本没觉得自己在虎穴走了一遭,“再说你真以为辛夷在雍国的这些年是白呆的进个宫而已,没那么难。”
月麟早担心过,枷楠知道自己被困的消息会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但当他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除了责备,更多的却是安心。没有什么比在陌生的困境里见到生死之交的战友那般令人有安全感的了。
枷楠见月麟一脸生气的样子,咧起嘴来想逗她笑,道:“看到我感不感动想不想哭不用说谢谢,以身相许就好。”
月麟原本是真的感动,感动得真的想哭,可一听枷楠这话,立马恼火起来,挥起手掌,作势要打:“别瞎贫嘴江王难道许你跑来雍国”
枷楠往边儿一闪,笑嘻嘻道:“雍王要做这么大的事,我正好请缨来替江王探探情报咯。”他说的是雍国施行新政的事。
提起这事,月麟想起季兴和许元瓒来,急忙问他道:“兴儿上回遇刺,伤得重不重”
“胳膊挡了一刀,皮外伤。若不是这一挡,许元瓒命休矣。”枷楠道,“现在他俩的关系可好着。”
月麟呼了口气,轻轻咳嗽了两声,道:“那就好。只是许元瓒这一伤,不知何时才能继续追查此案。时间耗得久了,我怕再生变故。”
“所以我来带你走啊。”枷楠理所当然地道,“我既然能进宫里来,自然有法子带你出去。”
月麟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困倦地摇了摇头,“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你知道我是不会走的。”
枷楠看着月麟,他确实早料到她不会同意“也罢,你若要走,我就带你走;你若要留下,我便陪你赴险。”
“你”月麟连忙摇了摇头,“你还是赶紧出宫去,这里太危险。”
“好月麟”枷楠拉起月麟的衣袂央求她道,“我出宫去了,谁来帮你难道你就打算一直被软禁在宫里坐以待毙”
月麟不为所动。
枷楠眼珠一转,威胁她道:“你若不让我在宫里,我现在就喊外面的龙骁军来抓我,说不定被当成刺客,会死很惨的”他将手圈在嘴边,“我叫了啊我真叫了”
“枷楠”月麟忙拉住他,“你这人真是”
枷楠眨眨眼,“真是聪明伶俐英俊潇洒。”
月麟白了他一眼,拿他没法,只得道:“你可有法子替我联络一个人他在药房,名叫蔺春秋。”
枷楠立即眼前一亮,拍胸脯道:“交给我”
月麟想让蔺春秋暗中进行调查。枷楠说得对,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有所行动。
白日,蔺春秋从相府送了汤药回来,走在路上,忽觉背后被石子砸了一下。蔺春秋以为有人捉弄,正预备回头骂人,四处一看,却并没有发现人影。他皱了皱眉,从地上将那块石子捡起来原来上面绑着一张纸条。
幕后主使或是良姝,若有发现速报丞相。
蔺春秋匆匆阅罢,将纸条损毁了,若无其事地回了药房。
待到稍闲下来,蔺春秋便往制香房去。他找了个平日与季雨关系不错的宫女,搭话道:“这位姊姊,可否将那只碾子借我使使”
蔺春秋平日在制香房走动得多,那宫女识得他是药房的人,便道:“这药碾子你们药房没有,需得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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