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冷静地伪造证据这需要如何缜密的心思和可怕的预谋一个小琴,做得到么”月麟一边思考,一边喃喃自语。
“时间如此仓促,她为何要将伪证画在这么难够到的地方”
“如果真是良姝或者小琴杀了季雨,就算小琴想替主子顶罪,她为何不直接承认,却要否认之后才承认”
“还有,小琴既然在香中掺了沙,为何还要添加苏合香岂不是多此一举”
月麟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将案件的疑点和小琴的供词串在一起,却怎么也找不到能够说服自己的完美逻辑。
枷楠歪着头盯着井壁上的血迹左看右看,“也许这个箭头有其他什么意思呢”
“其他意思”月麟眉头深锁,“箭头除了表示方向,还能有什么意思”话一出口,月麟忽然在脑中捕捉到一缕灵光,她顺着那道飞窜的思绪一路穿过迷雾,终于豁然开朗。月麟的眉头展开了,但不久又重新攒成了川字。
她明白了一些事,同时又多了更多不明白的事。
“月麟,你怎么在这里”有人在她身后叫道。
月麟吓了一跳,回头却见是许元瓒独自一人站在当地。她想起枷楠,忙四处张望,却已然不见了丝毫踪影,想必是他听到有人,早早地躲了起来。
“月麟,你在找谁”许元瓒问她道。
月麟收回了目光。“没什么。丞相身上有伤,怎么不回去歇息,也到这儿来了”
许元瓒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道:“元瓒来此处的原因,大概与你是一样的。”
月麟笑了起来,“怎么,丞相也觉得,此案仍有疑点么”
许元瓒问道:“你当真觉得是良夫人陷害了你”
“是。”月麟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叹息着摇了摇头,“但不完全是。”
许元瓒明白,以月麟的聪明,他能想到的事,她不可能想不到。“陷害你的人,不止一个。”
“准确的说是两个。”月麟接话道,“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不懂制香的良夫人会知道添加苏合香来害我的法子。我一度以为是季雨出的主意但现在看来,可能并非如此。小琴在香中掺的只是细沙,而指使季雨添加苏合香的,另有人在。是这个人杀害了季雨,因此小琴才会否认季雨是她所害。”
许元瓒听她分析,有些讶然:“你已经知道另一个人是谁了我想了很久,却茫无头绪。”他拱手道,“可否请教”
月麟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沉默了一阵,才回绝道:“有些真相,丞相还是不要细究为好。”
许元瓒原本为季兴的一命之恩,有意帮衬着月麟,想将事实查清的,此刻听月麟竟如此说,急忙追问道:“为何真相既已找出,我自然要去回禀大王的,有大王替你做主,你还怕什么”
见月麟仍然摇头不语,许元瓒的犟脾气又上来了,道:“你不告诉我,我便自己去查不查出真相,我是不会罢休的”说罢,他便往水井走去,准备自个儿寻找线索。
月麟本是好意,想让他远离涌动的暗流,却忘了他那一根筋的个性,恐怕迟早会将事实查清。月麟只好妥协,叹气道:“其实季雨已经将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们了。”
看到许元瓒一脸不解,月麟走到井边,指着那道血痕,接着道:“这不是他人制造的伪证,这确确实实是季雨死前留下来的线索。”
许元瓒二丈摸不着头脑,他的目光沿着井壁找了一圈,“这哪儿有写人的名字”
月麟拾起一根树枝,一边说道:“那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写完一个人的名字。季雨很聪明,只是我们都会错了意罢了。”她用树枝在沙地上画了一个十字,然后在十字一横的右边画了一个小小的箭头。“还不明白么”月麟看了一眼许元瓒,接着在十字的左侧和上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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