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不当埋没于尘土之下。”谢岳慨然道:“我虽不才,愿为奔走,若是秋爽处不成,当托人为君上奏天子,恭请圣裁!”
他自思此事重大,秋爽未必能卖他这个面子,但是若通过赵景云向天子上奏,此事或者可以变通,故此才放出这番大话。李锐更是高兴,他向于竹看了一眼,兴奋之情溢于颜表。
“王玉裁……”与此同时,赵与莒穿着便服,在御苑之内,面对石抹广彦,沉着脸许久,才缓缓叹息了一声。
“陛下……”
“石抹大哥不过与朕客气,无论何时,朕都不忘与石抹大哥旧日之交。”赵与莒见石抹广彦有些惶恐,他抓住石抹广彦的手,不让他下跪请罪:“王玉裁之事,怪不得石抹大哥,万幸石抹大哥无碍,若是折了王玉裁,石抹大哥又有三长两短,朕……朕……”
说到此处,赵与莒稍稍哽咽了一此,但立刻恢复了平静。
这不是他惺惺作态,王钰、石抹广彦对他而言,都是极亲近之人,这么多年来在外奔走,无论是功劳还是苦劳,他如今却还没有相应的名爵可以赏赐他们。
这让赵与莒极为遗憾,石抹广彦还可以等,可是王钰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
“石抹大哥,今后你有何打算?”
既然与胡人撕破了脸面,石抹广彦便不能再去燕云,而且因为如今已与金国缔结盟约的缘故,金国也没有必要去了。故此赵与莒希望石抹广彦能留在临安,免得再受奔波之苦。
“小人……”看到赵与莒瞪了过来,石抹广彦有些尴尬地换了称呼:“臣还是往流求去吧,虽然这些年时常与流求打交道,臣还未到过流求,而且小儿贱内,都在流求居住,臣先与他们相聚再说。”
“既是如此,让孟审言为你安排。”赵与莒略有些迟疑,石抹广彦身份有些特殊,他并不适合呆在流求。过了片刻之后,赵与莒又笑道:“朕与你有手足之情,你在流求小住一些时日,便带着嫂夫人与朕之侄儿回临安吧,便是大哥无意富贵,朕那侄儿,朕这个做长辈地,总得给他些东西才成。”
石抹广彦会意,恭敬地说道:“臣遵旨。”
“大哥先去歇息,这一路辛苦,朕还得召集重臣,蒙胡意欲南下,朕若毫无准备,岂不对不起他们放大哥回来?”赵与莒站起身,向着石抹广彦颔首示意,立刻有内侍来引着石抹广彦出门。
石抹广彦走后,赵与莒背手皱眉,在院中又转了两步,心中大是疑惑。
按着他记忆中后世的历史,胡人在今年开始,便应该去攻打西夏,而且这一战中,铁木真病死半途。可现在历史发生了剧变,胡人并不以西夏为目标,转而来袭取大宋,他原先最大的倚仗,历史上地先见之明已经彻底不存在了。
而且,让他很奇怪的是,以铁木真的性格,为何会放回石抹广彦,让大宋有时间做准备?
这位有“天骄”之称地传奇人物,并不是善良之辈,否则王钰也不会身亡了。
皱眉苦思了一会儿,渐渐的,赵与莒想明白为何铁木真会改变战略,由取西夏变为攻大宋。
对于铁木真来说,金国才是他最痛恨的仇敌,他便是横扫四海,却也不能改变当初他曾对金称臣跪拜的事实。攻西夏,不过是却金国一臂助,伐大宋,也不过是为了绕开关河之险,自侧翼迂回金国后方罢了。
自然,李全在铁木真改变战略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他献策伐宋,可纳宋之财赋为胡虏所用,此其一;能夺宋火炮利器攻坚城,此其二;能提前打击将来大敌,此其三。
还有那些畏兀儿商人,在铁木真地战略决策之上,他们的贪欲也能推波助澜。
只是对于铁木真放回石抹广彦之事,他始终无解。
就在他深思之时,崔与之、魏了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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