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胡与金国兵合一处,猛攻徐州或者荆襄。”赵善湘拿起一根棍子指着这两个地方:“蒙胡自金国境内渡黄河,然后靠着马匹多速度快的优势,迅速向我大宋边境转移,若是……”
“等一下。”赵与莒挥了挥手,盯紧了地图,然后看向缩在这间衙署一角的几个年轻人:“计算一下,若是蒙胡十一月十五日自此处渡河,大概须要多少日能到……”
他目光闪了闪,然后指向地图上地一个地方:“青龙堡?”
“徐州?”赵善湘吸了口冷气,他知道赵与莒有秘密的情报系统,而赵与莒既然说是青龙堡,那必然有一些蛛丝蚂迹。
“朕想来,拖雷这个人心志高远,铁木真死后,他与诸兄虽是分家,只怕还是想一统蒙胡诸部的,如何能在蒙胡诸部中扬威?除去夺回铁木真地尸骸之外,最好的便是在铁木真曾吃过败仗的徐州打一场胜仗了。”见那几个年轻人用算筹开始飞快地运算,赵与莒平静地对赵善湘道:“况且我们种种作态,虽然可以迷惑蒙胡与金国细作一时,岂能瞒住长久?特别是徐州,金人、蒙胡便是不知道朕在此处囤积了大量物资军械粮饷,也知道这几年徐州富庶不比往常,夺下徐州,便可支撑他们继续打下去。而且今年天气大寒,长江未曾封冻,淮河以北却尽数冻住,打荆襄我大宋水师随时可以支援接应,打徐州则不虞我大宋水师……”
这些都是他刚才在来的路上想到的,赵善湘听了频频点头,赵与莒还未算完,那边几个年轻人喊了出来:“陛下,五日,既不影响作战,又能保持高速,须得五日可以到达!”
“五日……”赵与莒闭上眼,十一月十五日到今天,正好是五日。
“那么。此时青龙堡外应该开战了吧,秦大石按着原先计划,一但开战,坚守青龙堡三日,等待百姓居民都撤走之后,再退回徐州。借着徐州的坚城与物资固守,消耗金国的锐气,等待蒙胡的动作再做下一步决断。”赵与莒心中想:“只是这次蒙胡与金国联手攻徐州……他能否反应过来?”
他心中甚为懊恼,不应为着占得大义名分便放弃主动攻击的先手,若是他拼着损伤自己在大宋地人望,拼着金国部分百姓的抵触,抢在金国之前便发动攻击的话,或许便不必冒这般险。虽然他深信,自己肯定能获胜。可是这次,只怕代价会不小。
看来一昧地仁厚……未必就是长处啊。
赵与莒的懊恼并不能改变什么,当那些军事参赞署的年轻参赞算出蒙胡的进展速度时。秦大石千里镜的视线里,终于看到了金国人。
地平线上出现的金国人至少有数万,他们一声不响,缓缓向边墙这边移动,边墙很快被他们推倒,然后他们再度集结,整队,带着一种绝望地气势,向青龙堡逼了过来。
秦大石吸了口气。这些金国人没有骑兵,连一个骑马的都没有,也没有器械,手中只有简陋的武器,甚至还有锄头、柴刀。或许几天前,他们还是百姓,还挣扎着过着奄奄一息的生计,但现在,他们却象是一群行尸走肉般。来到宋国的疆土之上,等待着不可抗拒的死亡命运。
千里镜向金人身后移动,然后秦大石终于看到了金国的正规部队。在与蒙胡的交战中,金国最精锐的花帽军早就覆灭,如今这支部队,看上去士气很高,推进时不急不徐,显得其中成员大多数都是有经验地老兵。他们与前面地那些驱赶而来的百姓保持着距离,两侧有马队护着两翼。这使得他们既不必担心驱赶来地百姓逃跑溃散。又不必害怕对方反噬冲击自己的阵列。
“驱赶己国之民为前驱,金主与他的大将都疯了不成?”在秦大石身边。有人惊讶地喊道。
秦大石却摇了摇头,他觉得有些不对。
这些兵士太过有恃无恐,而在前方被驱赶来的百姓也太过配合,仿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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