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是有必胜的把握。天上的阵云慢慢地逼近,风却仿佛停了下来,秦大石回头望了望青龙堡,在看到金兵的第一时间里,他便下令用旗语通知青龙堡戒备,如今城墙之上已经准备完毕:炮兵将火炮推上了炮台,弹药被放在能放止火箭侵扰的石室里;城头的重弩已经上弦,城门处吊桥被绞起,自煤矿中提取地沥青已经准备注入护城濠沟之中;弓箭手在手指上套好了扳指,箭也搭在了弦上;盾手将盾放在自己身前,随时可以组成一扇盾墙。
这是大宋近卫军,深受秦大石敬爱的老师和主君赵与莒曾说过,这是这个时代里这个世界中最好的军队。
无论是曾经经过上次台庄大战的老兵,还是这两年补充进来的新兵,他们一个个沉着冷静,目光坚定,透着一股自信。他们身上已经有一种强大的灵魂,这是他们祖先传承下来、在台庄的血战中被阵亡的勇士们唤醒的灵魂。
坚毅无畏,象是生养他们地土地。
在距离青龙堡还差三里处,金人压下阵脚,他们无声无息地站着,似乎是在等待命令。
今日金人的行动,让秦大石觉得透着十二分的诡异,他想了想,面色不变地挥了一下手。
一门火炮的炮手很快接到命令,要求试射一炮,在这么远的距离里,当然是射不中的,但并不要求他有什么准度,只是要吓金人一跳。
炮声“轰”的响起,就象平地一声雷霆。金国人前军随着这声音抖了一下,显然慌乱了一阵,但后军却是纹丝不动,只是约束前军,不让它乱跑,却并没有如何整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大石闷闷地想。
“参领,让我出去冲一冲,看这前军,只需我一冲其必乱,乱了之后便会带着后军也乱。”罗安琼撇了撇嘴。对于金人的表现他十分不屑,因此向秦大石请战道。
这也是秦大石开始试炮的目地,他最初怀疑打头阵地金兵那混乱模样是伪装的,目地就是诱他出城,至少是把他手中的骑兵诱出城去。但那声炮响证明了,打头阵的金兵果然就是这些日子才抓来的民夫。勉强能不散开跑掉罢了,根本不须太大力气,甚至只要骑兵逼近,他们就会掉头鼠窜,然后冲乱金人自己地阵型。但是,虽然认定会有这种结果,秦大石还是很谨慎地思考着自己的取舍。
他不是李邺,若是李邺,此时可能会赌一把。因为把骑兵派出去,就算是有什么埋伏也可以撤得回来,撤不回来对于青龙堡的宋军来说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损失。秦大石向来就是以沉稳著称。赵与莒在临安隐忍的时候,令他潜伏在临安准备接应,而不是令其余人,看中的便是他这种沉稳。他就算没有大功,也绝不会出现大错,这种中规中矩,配上大宋那强大地国力,对于金国来说简直就是梦魇----因为即使想用战术上的胜利来挽回战略上的劣势,秦大石也不会给他们这种机会。这也是为何攻击徐州时赵与莒用李邺。而台庄之后便用秦大石的原因。
“不战。”秦大石想了好久,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现在的情形是知己不知彼,既然如此,那当然要发挥己之所长,不要妄图去攻击敌之所短。
罗安琼撇了一下嘴,却不敢把自己的牢骚发出来,他只是一个骑兵协参领,军衔上离秦大石两级。依着近卫军的纪律,他必须无条件服从秦大石的命令。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宋军之中的反应,金国人先失去了耐性。后军中来了一小队人马,他们到了前军,然后点出几百号人,这几百号人一起向前,离得青龙堡一里左右定住。
青龙堡城墙上地宋军都盯着这支金兵,大致猜出他们来的用意。
“对面的宋军听着。你们地主将秦大石。不过是一介乳臭小儿,胆小怕事。仗着是你们狗皇帝的亲信便来徐州作威作福!”那队人中一人高喊起来,他每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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