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小报记者的文章认为：燕都大学女研究生苏照颖临死前，曾与本校一位男教师有过亲密接触，两人可能是情侣关系，不排除是男教师有玩弄女大学生的嫌疑。

    文章见报以后，各大互联网站纷纷转载，霍朋周围的人际关系迅速起了微妙的变化，生物系的教师们见了他，远远躲避；而学生们的目光中，则充满了鄙夷和敌视。

    很快，生物系的领导也开始找霍朋谈话，希望他能如实报告与苏照颖之间的特殊关系。因为“女研究生坠楼死亡”一案给燕都大学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社会舆论的压力使学校高层如坐针毡，如果真的是因为学校教师与学生之间的不正当两性关系导致女学生自杀，学校的声誉将会受到重挫。

    蒙在鼓里的霍朋直到看到那篇新闻才恍然大悟，虽然记者在文章里没有点出那名男子的姓名，师生们则认为新闻中提的那名与苏照颖“幽会”的神秘男子无疑就是自己。

    “这是诽谤！我要控告这个胡说八道的记者！”霍朋愤怒地几乎跳起来，对系领导说道：“在那天晚上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苏照颖！”

    看到报纸的当天上午，霍朋立刻与公安局那名负责调查此案的中年警官取得联系，抗议警方泄露自己的**。警官说：“我们对记者捕风捉影的报道也很不满意，但是，他的文章只是分析推断，并不是定论，你没有必要这么冲动。不过，我们正要通知你，请你今天下午四点一刻，到警局接受询问。”

    霍朋下午如约赶到警局，中年警官果然已经坐在办公室等候，让霍朋吃惊的是，警官办公室里还坐着一名年轻干练的青年女子，警官首先向霍朋介绍说：“这位是苏照颖父母聘请的律师，负责解决苏照颖死后留下的法律问题。”

    干练女子大方地伸出白皙的小手伸向霍朋说：“你好，我叫方为琴，是远东律师事物所的律师。”说着，递上一张名片，继续说：“如果霍先生有关于死者苏照颖其他方面的信息，请直接跟我联系。”

    中年警官开门见山说：“方律师，今天请你来，是正式通知死者家属，警方已经对苏照颖之死一案停止调查，今天正式结案。我们的结论是，苏照颖死于自杀。根据尸体解剖勘验，我们发现二十四岁的苏照颖是一位处女，就死者家属提出的他杀怀疑，目前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

    方为琴点点头，开始询问霍朋：“霍先生，我们注意到，你在向警方做的陈述中，提到在二十分钟前见到过苏照颖，而且苏照颖还把你从草地上搀扶起来。而根据警方的尸体勘验，在你所说的那个时间段，苏照颖已经死亡。即便你真的见到了苏照颖，她也没有足够的时间以惊人的速度到达二十层高的楼话，只是无声的把玩。

    霍朋终于停止搅动咖啡，抬头说出一句话：“方律师，那天晚上，我确实看到了苏照颖。”

    方为琴笑道：“可是，你看到她的时候，她的尸体已经躺在冰凉的石板上。除非，你看到了鬼，或者是在说谎。”

    霍朋欲言又止，他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秘密，更不愿意眼前这个美丽文静的女孩子受到惊吓，低头喝下一口苦苦的咖啡。

    方为琴说：“我们换个话题，聊聊过去的大学生活好吗？”

    霍朋苦笑一下：“我的大学生活很枯燥，我来自偏远乡村，祖祖辈辈的身上缺少浪漫的血液和基因，大学四年加上两年研究生，都是在和实验室度过的，所以，也就没有风花雪月可以作为谈资。”

    方为琴撇起小嘴：“霍先生，你的身材很魁梧、很健壮，一点不像那些一心搞研究的书呆子。”

    霍朋点点头：“是的，感谢父母给我一付好体魄，这是他们给我的一笔最宝贵的财富。作为一个躯体和细胞都很健康的生物，我很荣幸。”

    方为琴轻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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