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爸?”林风后悔说的太多了。
“怎么不认识,我和你爸以前还是同事呢。”络腮胡子大笑起来,“你小时候去医药公司玩的时候我还抱过你,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林风心想这络腮胡子看来以前是医药公司的职工,后来调去了卫生局,这样想来,倒是也合情合理。
“你回家可以问你爸,认不认识张槐。当初他开药店的时候,库房里那些药材可都是我点头白送给他的,那时候市价也值个两三千块了。”张槐笑呵呵的说。
林风记得老爸后来曾经说起过当初创业的趣事,那时候医药公司管理的不严,他又是管仓库的保管员,私下里能弄不少的好处。药店开业的时候,以药材过期的名义,把很多好药材都当作垃圾,用麻袋装回家去,转手就送回药店卖,一来一去无本万利,赚了不少钱。
那个年代,人们的欲望才刚刚被点燃,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而如今的这个年代也是一样,九三年之后,追逐财富被摆上了台面,人们的思想经历了风雷涤荡,都想要向“钱”看,无数个机会涌上海面,等着那些胆子大的人下海去捕捞。
张槐知道林风和林宏新的关系之后,变得更加健谈,说了不少当初和林宏新同事的事情,其中很多故事林风都闻所未闻,听到老爸年轻时候比自己荒唐的多的趣闻,真是哭笑不得。
张槐越说越高兴,非要林风陪他喝点,林风无奈,陪了一瓶啤酒。一老一少聊的倒是很投机,从中午一直吃到下午四点,天色都擦黑了才算是结束。
林风临走的时候,张槐还硬塞给他一盒店里做的紫菜包饭,让他带回去吃。
等林风走了,张槐的老婆,八仙饭店名义上的总经理卢月秀不解的问:“那是谁家的小孩啊,你怎么跟他吃了那么久。”
张槐嘿嘿一笑:“你猜是谁家的孩子?”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看这孩子的眉眼有点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卢月秀以前也是医药公司的职工,跟张槐结婚有十几年了,这两年医药公司效益不好,职工们都自谋出路,她停薪留职之后开了这家饭店。
“你没见他长的跟林宏新年轻的时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吗。”张槐说。
“是林宏新家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卢月秀感慨的说。
“可不是吗,都这么大了,而且很不简单呢。林宏新竟然有这么个出色的儿子,真是……”张槐啧啧道。
“对了,前两天换照的时候,不是说林宏新家的执照被卡住了吗。”卢月秀问,“药监局新来的那个局长想整他?”
张槐微微点头:“今年过年各家药店争着抢着送礼,就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新局长要是不给林宏新穿小鞋,这头三把火点不着,以后谁还把他当回事。”
“你和林宏新的关系不错,也不说给他提个醒。”卢月秀埋怨着。
“我怎么没跟他说过,不过林宏新的脾气你也知道,他要是瞧不上眼的人,路上碰见连个招呼都不打。”张槐摇摇头叹气说。
“那这次换照的事情,能办成吗?”
“不知道,看药监局那边下多大的决心吧。”张槐丢下这句话,便回后面的小屋睡觉去了。
林风离开八仙饭店,走在路上,琢磨着张槐这个人,觉得他还挺有趣的。
两人这一下午都是在闲谈,涉猎的话题五花八门无所不包,当时说的口若悬河,现在回想起来,林风有点后悔说那么多话。
“以后还是低调一点的好。”林风不想做惊世骇俗的事情,他的个性说到底有点闷骚,闷声发大财最好,实在不行也至少要保持低调。
他见证过未来十几年中国的财富史,有多少人的名字显赫一时,登上各种富豪榜,可又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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