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兄”,在经历了两个多时辰的沉默后,谢琅终于策马来到了钟悍梁的身边。
众人汇合已经五日了,已经连续忍受了李沫连续几天的口水攻势的谢琅,终于在今天早上忍无可忍的把这名异时空里的“唐僧”一竿子指使到了几十里地之外给大家打前站去了。
于是,整个世界清静了……
但谢琅很快就后悔了――少了李沫每日在耳边的呱躁后,这个还剩五人的小队伍便立刻陷入了一种恐怖的沉默。
一个整日里神色阴晴不定的独臂青年,一个一天十二个时辰里总是神色黯然的秀才,再加上一个老成持重的前捕头,再加上一个已经沉默寡言了快二十年的李昭……
“十三少”,钟悍梁很有礼貌的回答了他。
谢琅的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天可怜见,这个是他最近两个时辰以来在这条荒无人烟的驿道上听到的第一句人话!
“能否借一步说话?”,谢琅很礼貌的将马鞭向前一指――不管内心里如何乐开了花,这种自重身份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得!
钟悍梁一愣,旋即点了点头,打马跟谢琅一起向前行去。
谢琅回头向李昭使了个眼色,后者则会意地把马横在了身后两人的马前。
被拦住去路的两人反应各不相同――秀才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而一脸晦气的钱之江在冷冷的抛出一句“故弄玄虚”后,却也知趣的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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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兄以后不必和我如此客气,叫我十三郎就行了,吕兄和钱兄也是一样。”,确定身后那三人已经听不到两人的谈话后,谢琅微笑着道。
钟悍梁静静的看了他片刻后,方才淡淡的道:“不敢当。”
“不知钟兄曾当了几年捕快?”,谢琅可以加重了那个“曾”字的发音,仿佛钟悍梁的捕快生涯已是一段很遥远的回忆。
“钟某算不得六扇门中的老人,但七八年也还是有的。”,钟悍梁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嗯”,谢琅点了点头,继续道:“小弟最近刚刚经历了一件案子,其间颇有些不明之处,还想请钟兄帮忙分析一二。”
“十三少请讲”,钟悍梁极为自然的回道,仿佛谢琅从未讲过第一句话一般。
“不瞒钟兄,小弟这次出行,乃是私自离家”,谢琅继续道,好像并没有察觉到钟悍梁对自己的称呼并无变化:“相比钟兄也知道,似我谢家这样所谓的‘望族’,那些争夺家产的苟且事是少不了的……”
钟悍梁这次没答话,只是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按理说小弟离家出走,争家产的人就此少了一份,大家自应该弹冠相庆才对。”,谢琅微微一笑,眼中却悄然闪过一道利芒:“可奇怪的是,小弟在离家的头几个月,过得可谓是如鱼得水,自由自在,家中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寻找,但偏偏就在三个月前,就在这荆州城外,小弟却遭到了一伙陌生人的袭杀……”
没理会钟悍梁眼神中的震惊,谢琅继续说道:“当然,这也可以解释为有人一直在择机而动,务必要让小弟消失的无声无息,可是……”
少年清俊的脸上浮上一个温柔的笑容:“当小弟前几日离开荆州城时,却又很快在城外碰上了一队据说不久前才从家里出发来迎接我的护卫。”
“而最有趣的是,这些护卫虽自称是兼程而来,但小弟却在他们中数人的包袱中带着几个这样大小的木匣”,谢琅用手比划了一下那木匣的大小,继续道:“那匣子里是什么,钟兄想必一猜便知。”
“而且这些护卫中至少有半数人容色黯淡,像是刚拉了肚子……”,谢琅突然转过头看向钟悍梁,问道:“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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