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力（注：一石=94斤）。”

    徐达静立场上，凝视四采豹鹄箭靶片刻，招手叫过一边的校尉，吩咐了几句。

    那校尉跑开去，将箭靶一直移到了靶场的尽头，足有六百步之距（注：约925米，一般箭术好手射三百步已是极致），靶场上一时除了场边树林内树叶的轻微落地声外，音息全无。

    徐达弓拉满月，一连三箭，啸声隐隐，疾如闪电。

    唱靶小校持靶跑到场中心，激动得声音发颤，“三箭皆中靶心。”

    场上欢声如雷。

    徐达向四周拱手为礼，沉着走回皇帐。

    朱元璋大喜，“魏国公威武不减当年。朕记得你还有一手‘十二连珠’的绝技。”

    徐达跪地奏道，“确有，只是今日并非以臣为主，臣以为不宜喧宾夺主，故未施之。”

    朱元璋素知徐达恭谨低调的性格，随手摘下身侧配着的白色玉佩，笑道，“虽如此，嘉赏仍不可少。”

    徐达叩头谢恩后方才接过。

    休息片刻，场上众人的情绪渐渐平复，大射礼的重头戏：三番射终于开始。

    “第一番射，请司射器官、司正官准备！请射手！”胡惟庸喊道。

    选手上场，俱是五六岁、七八岁左右的小童，身着或红或紫或绿的小小箭袍，身形幼小、表情严肃，甚是可爱，周围不由发出善意的笑声，一时赛完，却是徐达的幼子徐增寿表现最佳。

    第二番射。

    因此次诸王全部参加，众人心中揣度朱元璋用意，徐达等箭术高手均以各种理由放弃参加比赛，最后表现最优三者分别是燕王朱棣、晋王朱和秦王朱，太祖心中甚是高兴，也就未深究诸人。

    第三番射。

    依规矩，就由此三人自选配乐，在配乐中完成平地抛射九枚铜钱、驰骋中射落九片树叶、射穿九付铠甲三项，同时必须根据曲的节奏来进行，曲始则始，曲止则止，早了算输，迟了也算输。

    秦王朱首先上场。

    笙竹笛箫、鼓乐齐鸣，《削群雄》响起。

    乐女清越唱道，“持黄钺，削平荆楚清吴越。清吴越，暮秦朝晋，几多豪杰。幽燕齐鲁风尘洁，伊凉蜀陇人心悦。人心悦，车书一统，万方同辙。”

    歌曲声中，校尉将铜钱一枚一枚依次抛向空中。

    朱弯弓搭箭，箭无虚发；

    飞身上马，驰骋中箭如连珠，靶杆上所悬树叶片片飞落；

    拨转马头直趋起射点，跃下马来弓拉满月，只听“叮当”连响，百步外悬挂的铁甲上遍插箭矢。

    术佳人威武。

    乐止。

    众人掌声、叫好声一片，尤以一蜜色肌肤、葱绿衫儿的明丽少女声音最为清脆响亮。

    朱循声望去，得意而笑。

    那少女是王敏敏，上次去北平多得朱相助，今儿特来助阵。她见未来夫君表现出色，不由喜出望外，本就是一个明朗不拘礼节的人，当下更是使出浑身力气为其叫好。

    晋王朱接着上场。

    《万年春》响起。

    “奏天承运秉黄麾，志在安民除慝。曾睹中天腾王气，五色虹霓千尺。龙绕兜鍪，神迎艘舰，嘉应非人力。凤凰山上，废云长绕峰石。天助神武成功，人心效顺，所至皆无敌。手握乾符开宝祚，略定山河南北。饮马江淮，列营河汉，四海风波息。师雄将猛，万方齐仰威德。”

    歌乐声中，朱不用校尉，弹指将一枚枚铜钱分散抛往四面的高空，弯弓搭箭，箭无虚发；

    跃身上马，身藏于马腹，却不用弓，袖箭如电甩出，人伏于马背，驱马直进，竟是将射落的树叶尽收于掌中；

    驱马回驰，平行于起射线时，拨转马头，九箭连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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