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应真眯眼瞧着张天师的身影,道,“此人为正一教的当今掌教,武功当在当今江湖十大高手之列,人虽冷傲倒也不是卑劣之人。”
又走到孙玄清身前,伸手搭住其腕脉,“小道士,你功夫不差。嗯,运气将养半日,应无妨碍。”
那孙玄清面带喜色淡定施礼,道,“席老真人一向可好,小道今日遇事未能恭迎,甚是失礼。”
“小道士,你跟我拘这些礼数作甚?还不快快疗伤去。”
“这点小伤一时还撑得住。玄静,你去安排午膳。”孙玄清显是对席应真的癖好极为熟悉,又转头对席应真笑道,“老真人,待会让玄静陪你用膳。我这儿今儿可只有山野鄙菜,你可担待些。”
“嘿嘿,崂山的山野鄙菜可是天下绝鲜。哦,宁儿,过来见过你孙师兄。”
傅妫宁自入明朝,见了不少优秀人物,但今日一见孙玄清,极喜他的飘逸冲淡,心中颇有亲近之感,闻言上前道,“参见孙师兄。”
孙玄清显是瞧见了傅妫宁眼中的亲近之意,俯身抱起她,细细端详一会,方笑道,“席老真人,早听闻您新收了个徒孙,果然冰雪聪颖。”
想了想,又从怀中取出一个散着淡淡药香的青缎小囊,挂在她颈上,说道,“小师妹,山中蚊虫蛇豸毒物甚多,这是我自小佩戴的药囊,内有避虫丹,用来驱逐蚊虫蛇豸毒物再好不过,给你玩儿。”
傅妫宁闻着那药囊的奇异香味,知是珍贵之物,看了席应真一眼,见其微微颔首,方言道,“谢谢孙师兄。”
一会儿,李玄静过来告知饭已备好,孙玄清笑道,“席老真人,由我玄静师弟陪你用饭,晚辈须去打坐,暂且失陪。”
席应真点头道,“你安心打坐,有玄静陪我已足够。”
玄静引二人至客房,房内陈列着简单的松木桌椅,散着清新的松木香味,令人神清气爽。
桌上已布好菜肴,形状古雅的薄瓷青碟盛着四素一荤,另有海蓝大瓷盘装的两盘饺子及两碗碧粳米饭,菜色精美,香气袭人。
席应真连咽口水,道,“好,好,好。”
李玄静心中暗笑,道,“只是一些山间野菜,还请老真人不要嫌弃。”
席应真迫不及待坐下,提出筷子,每样细细品了一遍,又点头道,“嗯,好,好,好。桔梗外脆内爽,小河鱼酥炸香口,小红蘑嫩滑鲜美,云峰菜鲜嫩清新。这个水饺,嗯,有鲅鱼、猪肉、木耳、拳头菜,美味,美味。”
又对傅妫宁道,“娃儿,来来来,你快来尝尝。”
仿佛又突然看见李玄静,“哦,玄静,你也来一起吃。”
李玄静忍笑道,“我们已用过午饭。”
席应真更不多言,同着傅妫宁二人埋头苦吃,将一桌子饭菜一扫而光。
李玄静奉上茶来,席应真啜了一口香茶,道,“你们换了厨师,这厨艺可是大长。”
李玄静笑道,“老真人,是小道的手艺。小道自小爱这个,玄清师兄见小道爱此,就将厨膳之食全部交给小道打理,不过,有些配料是玄清师兄帮我调制的。”言语中流露出对其师兄的敬爱之意。
席应真点点头,“你玄清师兄年纪虽轻,观其行止,却是大度出尘,将来必可再兴你崂山门楣。”又转言道,“你张师祖这一向可有过来。”
李玄静答道,“师祖一向仙踪飘渺,前日还在太清宫,昨日又不知去哪儿了,不过应未出崂山。玄清师兄可能知道。”
席应真摸摸白胡须,掐指算了算,忽笑道,“这张老儿。嗯,呆会我再问问你师兄。既吃了你的菜,不能白吃,我教你一招‘松涛逸波’,这招用来逃命最好,宁儿,你也瞧好了。”
李玄静大喜,仔细瞧着席应真的一招一式,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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