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可掬,丑态百出。有的搂着身边的小太监称兄道弟,有的拉扯着身边的宫女说着淫声浪语,有的醉卧于地酣然大睡,有的以箸击碗放声高歌,与场中央的靡靡舞乐曲声混杂在一起,迷乱而放荡。
摄帝师站起身来,微笑着向太后和亦已是半醉的元昭宗告辞。
元昭宗凭着剩余的理智,站起身来,睁着醉眼对扩廓道:“左丞相,你替朕送摄帝师。一定要照顾好他。”
又对摄帝师道:“帝师,我大元是以一片诚心和你相交。有任何事情、要求,你都可以和左丞相直接提出,左丞相就是朕的臂膀、手足,他的话可以代表朕的意思。”
摄帝师微笑道:“皇上,吐蕃本就是大元的臣国之一,皇上对我如此坦诚,我定懂得珍惜。左丞相是天下闻名的大英雄,能有机会与左丞相一叙,我亦是深感荣幸。‘嘛呢叭弥’,佛佑我皇。佛佑太后娘娘。”
说完深施佛礼,在扩廓陪伴下,同着手下僧侣,向外走去。
侍得摄帝师的身影消失,昭宗仿佛全身都松弛下来,斜眼看向珈真道:“你的天魔舞可以上了。”
珈真伸手拍了一掌,场中袅袅香雾弥漫,闻者如痴如醉。
徐辉祖轻声道:“蔓陀萝。瞿能,湿袖掩鼻。”
烟雾中,娜布其为首,十六个女尼身着透明如水滴的衣物,妖娆性感的胴体展露无遗,和十一个下身仅以一块红色绸布掩住私处、手中拿着各种乐器的番僧出现在场地中间,在淫靡的乐曲声中作出种种不堪入目的动作。
场中的大臣武将大声喧闹起来,有几个已是冲上前去,伸手便向女尼身上捏摸,女尼扭腰款摆,欲拒还迎,格格浪笑,场上气氛更是淫秽已极。
太后面色不动,冷冷起身,退入阁中,从阁中后门进入阁后小院正室,朴不花正于室中候着。
她屏退左右侍从,低声道:“如何?”
朴不花道:“扩廓都知道了。他说自有办法对付我们。”
太后冷然半晌,方道:“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先下手。”
朴不花面色凝重道:“宁贞,你可想好了。这样一来,你和皇上之间的母子情份怕是要断了。”
“哼!母子情份!?你没听他今天讲,扩廓的话就可以代表他的意思。他早就把我这个亲娘放在不知什么位置了。”
“宁贞。”
“不花。你不要再劝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只要把财权、兵权拿到手,我这个儿子自会倒向我。”
“知道了。我去办。”朴不花轻叹一声,走出门去。
飞虹阁前,一个绿衣白裙的秀丽宫女走到权妃身边,为她斟上空了的酒杯,手在她臂上轻轻一碰。
权妃抬头看着她,眼中闪出惊恐迟疑之色,却仍是站起身来,娇柔地对昭宗道:“皇上,妾妃要去整理一下妆容。”
“去,去吧,快,快些回来”
不一会,权妃回来,面上补了些胭脂,却仍是掩不住苍白之色,呆呆地坐于昭宗身边,看着面前的淫靡歌舞。
“爱,爱妃,你,你怎么了,不,不舒服。”
“不是,陛下,刚才有些头晕,现在已好了。”
说着,她取过一个酒碗,倒入酒,看着刚刚回来的扩廓道:“皇上,左丞相劳苦功高,忠心耿耿,你看我去敬他一杯可好。”
“好,好,你去吧。代朕好好敬他一碗。”
权妃站起身,走到扩廓面前正要开口,昭宗突然喊道:“爱妃,等,等等。你,你回,回来。”
权妃顺从地走回昭宗身畔,道:“皇上,怎么了?”
“我想还,还是用,用我这个碗更,更好。我,我喝你,你手上那,那碗。”
权妃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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