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雄兵三十万,再加帝师之吐蕃十三万户约五十万兵力,总兵力亦达一百七十万,再加三年来精心操练,与其实际兵力并无太大差别,甚或有胜之。”
摄帝师凝视地图半晌,又道:“左丞相以为军中士气如何?”
“摄帝师这几日当有所见,我大元兵卒现今士气虽不能与鼎盛时比,却亦不差,和明军有得一比。”
摄帝师垂目道:“左丞相自掌四十万铁卫军确是不差,其他我尚未见得,不过,料想应是不差。只是……”
又沉思片刻,面现为难之色道:“各位不是不知,我萨迦一派如今在吐蕃势力已是大不如前,帕竹新起代我且得到朝庭默认,十三万户中,其已牢牢控住了前藏蔡巴、止贡、雅桑三个万户,甲玛、达垅亦已服从其号令;后藏六个万户中,拉堆绛、拉堆洛、曲弥亦已表态服从其领导,夏鲁和香与其结成盟友;另有羊卓雍,亦在与其往来商谈中;就是我萨迦本族中,也已有不少人投向帕竹,故我虽有帝师称号,只是个名义而已,实是名存实亡,能控住的也不过一些萨迦的忠诚之士。”
“我萨迦向来忠于元庭,故我虽知不可为,仍是奉昭前来和林。只是,细思之下,我却认为,此事,左丞相,各位,你们邀得帕竹的现任第司扎巴曲强前来商谈,却是比我更有用处。”
“我此言非是推卸之辞,实乃禀着忠心诚心而言。”
扩廓等人对视一眼,也先道:“帝师拳拳之心实是令人感动,实不相瞒,邀得帝师前来之时,我们亦曾派人前往邀请帕竹第司,只是他一直拖延犹豫。”
又低声道:“帝师往和林之时,扎巴曲强已派人前往金陵朝贡。”
说完停住,众人俱是观察摄帝师的神情反应。
却见他面色平静,垂目不语,似是陷入沉思。
候了片刻,扩廓淡然道:“想必帝师已是心中预知。我亦知帝师自帕竹掌权以来,多是云游吐蕃各地,宣扬佛法,萨迦虽在政治上不再掌权,在宗教上仍有着不可替代的影响。”
“且,后藏香、曲弥、夏鲁、拉堆绛、拉堆洛五万户,虽或服从或结盟与帕竹,暗中却是与萨迦往来不断,甚至仍有朝贡;前藏甲玛、达垅亦与萨迦定期互通消息,故名义上萨迦政权已败,暗中却仍控制着半个吐蕃势力,令帕竹不敢小瞧。”
“摄帝师多年云游各部,苦心经营,终是收得成效。”
摄帝师仍是垂目不语,似是全神聆听,心中却是既惊且佩,‘不知这扩廓如何能掌得如此详尽准确之消息,此人不愧被称为元廷的掣天之柱,此人既在,明廷胜负还在未知之数。自己仍是决定前往和林亲探局势,显是对了。看来得打点精神,好好应付才是。’
扩廓续道:“我亦不需摄帝师真的出兵,只要帝师能助我说服半个吐蕃站于我大元一边或持中立,牵制住帕竹不发兵助明,并以少量藏兵于藏川边境设疑兵,使明庭不得不派兵于川藏边界设防,分散其防御兵力,并于必要时助我对明军予以关键一击,即可。”
“如若胜了,我大元必将助帝师再复萨迦政教大位,如若败了,帝师只在暗中行事,似是而非,自可完全推诿不知,加之帝师未损之实力,帕竹和明廷也不能奈帝师何。”
说完寒眼盯住摄帝师,等他回话。
摄帝师依旧垂目不语,心中却是飞速盘算,‘若是如此,倒不是不可考虑之策,但亦不必忙着答复,且与智光大师、席真人通通声气再作定论’。
抬眼微笑道:“左丞相对局势人心之洞察掌握,实是让人可佩可叹,难怪会被称为擎天巨柱,只是事情重大,可否让我考虑一二日,再作答复。何况,我看丞相大病方愈,这也谈了有一上午了,甚是劳累,不如暂时搁下,明日或后日再议,如何?”
扩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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