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亦微露笑意道:“谢帝师关心。不急不急,摄帝师可多考虑几日,我看摄帝师这几日也极是辛苦,要不就明后日休息二日,大后日再议罢,各位看如何?”
众人对看一眼,也先笑道:“左丞相作主就是。”
扩廓笑道:“那帝师,你看如何?”
摄帝师道:“谢王爷关心,那就依王爷之意,大后日再议。”
扩廓又看看左右诸人,道:“梁王爷、右丞相、太尉,你们可还有何事要告与帝师,以便其一并思之。”
梁王直率道:“摄帝师,我是个直性子加傲性子,有什么说什么,若得罪了,休要见怪。从萨班帝师以来至今,萨迦帝师已传了有十三代,哪一个不是忠心耿耿于大元,我大元亦不曾薄待萨迦。”
“如今萨迦败于帕竹之手,实是因你萨迦昆氏族人内部不和,才给人可乘之机,我大元承认帕竹,也是无奈应势之举,帝师心中若有怨气,也不能全怨于我元廷。”
“如今可是个复得政教大权的好机会,帝师可得好好握住。”
“我也希望能和帝师在西南好好合作一番,这几年总是被明军围着打,我心中早想出出这口气了。”
纳哈出亦道:“是啊,帝师,我老纳也老早就想好好狠捧那明军一顿了,你可得助我们一臂之力。”
也先圆滑微笑道:“帝师乃当今昆氏家族中最具智慧胆气之人,自会好好虑之。”
又道:“帝师,你若有其他要求、疑问,亦尽可提出,我大元和萨迦百年交情,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扩廓严厉看了他一眼,道:“就如右丞相所言,只要于我大元、于萨迦双方有利,没有什么要求我元廷是不可考虑的,请帝师慎虑之。”
也先神情一滞,却又马上哈哈笑道:“对极对极,还诚心请帝师慎虑之。”
摄帝师合掌道:“嘛呢叭弥,各位心意,我亦知晓,必会好好虑之,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众人散会,相辞而去。
扩廓却未急着回府,立于枢密院门前注视着众人远去,直至不见,重又走入议事厅中,神情沉重看着巨幅地图,背手而立。
贺宗哲见众人走远,方撤了警戒,走进厅来,笑道:“王爷今日可是收服了梁王这匹高贵烈马。”
扩廓点点头,沉重道:“宗哲,帕竹已投向明廷,今日我看萨迦怕也是稳不住啊,也不知雕七日内能否赶回。”
不等贺宗哲回答,又用手点着图上吐蕃方位自语道:“吐蕃若与明廷结盟,南可直下威胁云南,东可由青海、宁夏直下,威胁我和林,如此我则两线危矣,为今之计,已是不求其出手相助,能保持中立便已是助我了。”
旋又沉声道:“宗哲,你传令脱因,再多派人手盯住摄帝师驻地,有事急报于我。”
贺宗哲抱拳道:“是,王爷。”
却不立即离去,犹豫片刻,道:“王爷,你病初愈,不可如此使力,可是先回王府?”
扩廓摇摇头,道:“我还要去书房看看这几日积下的文件,你传令完后,回王府一趟,告诉王妃,我晚些回去,顺便把药给我带来。”
贺宗哲应声道:“是!”
又关心道:“王爷,你可惜着点力,再强壮的马也要惜力使啊。”
扩廓微笑点点头,他方才离去。
扩廓又在图前立了片刻,拉上红帷,举步向书房快速走去。
同一时刻,纳哈出和也先策马回府。
纳哈出满是兴奋之色,道:“今日痛快,这左丞相还真有两下,先前只是听闻,现在见得了,果然厉害,难怪能以一个汉人而成我大元的军队统帅。大哥,看来,我们对他是有些偏见。”
却不听见也先回话,转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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